意識再度迷糊的郭睿想到什麼,瞳仁猛然收縮,他身體像泥鰍一樣蜷縮著朝角落退去,臉部因為恐懼而抽搐扭曲的不像樣子。鋥亮的黑皮鞋停在郭睿的身前,男人動作優雅且緩慢彎下身來,他將剪刀放在郭睿眼前比劃了兩下,郭睿彷彿聽見了身體某處被他割掉髮出的肉體噗呲聲。
“你…你要做什麼?”郭睿在顫抖,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
深邃的視線頓在郭睿雙腿間某處,顧諾賢輕嗤一聲出口,那一聲輕嗤,飽含輕蔑不屑。“骯髒的,低賤的身體,曾經差點給我最寶貝的人帶來最致命的傷害。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然後煮熟了扔給我們家的狗,可是…”男人斜眼睨著郭睿,薄唇再次開啟:“你不配做我家狗的口中糧。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剪了你的物件來的痛快,忍忍吧,一會兒就完事。”低低沉迷的聲音在地下室散播傳開,郭睿一臉痛苦扭曲的聽著,胸膛劇烈起伏個不停。
咔噠!
剪刀剪掉了褲腰上的口子。
郭睿下體一涼,他想掙扎,卻有一雙力大無窮的手禁錮著他的雙腿,讓他動彈不得。
深深的恐懼侵入郭睿身體血液的每一處,下體冰涼的觸感讓郭睿感到羞恨又害怕,他眯著雙眼死死盯著頭上方笑的一臉迷人貴氣的顧諾賢。此時的男人,簡直就是閻王黑無常,殺人不眨眼。
撲撲!
內褲被從中剪開,布料破碎的聲音在地下室迴響,聽得郭睿渾身冒冷汗。
剪刀圍繞著某物件來回打轉,冰凌刺骨的觸感讓其主人嗚咽尖叫不停,可是顧諾賢彷彿存了心似的不想給他一個痛快。郭睿的情緒緊張到了頂點,在這中要命的折磨下,他快要瘋了。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郭睿卑微的祈求閻王的原諒,顧諾賢面無表情看著他,嘴角揚起幅度越來越盛大,深遠又詭異。在某一刻,郭睿下體突然一陣劇痛,噗的一下,鮮血灑向高空。
郭睿雙目驟睜,他看著那些飛舞的血液,臉色陡然間變得蒼白。
“啊!”
驚天怒吼,震動整個地下室。
…
扔掉手中剪刀,顧諾賢拍拍手,走進來四個守衛。“抬走,別讓這骯髒玩意兒弄髒了這塊地!”四個人點點頭,用餘光掃了眼地下室裡恐怖現場,四人同時覺得下體一緊。
將半死半活早已昏睡過去的郭睿抬走,顧諾賢這才拐了個彎走進盥洗室,藉著淺綠燈光,顧諾賢給自己那雙秀氣漂亮的手塗抹了一次又一次洗手液。
慢條斯理洗了許多遍,顧諾賢這才用毛巾擦乾雙手。
…
凌晨三點一刻,白日裡熱鬧喧譁的C市難得靜謐。
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風日產轎車前蓋上,坐著一個黑衣男人。男人修長雙腿一曲一直,微風吹起他偏長的斜劉海,露出劉海下一對黑幽攝人的雙目。
斜前方的高樓上亮起一個紅點,夜君然將狙擊槍對準黑色轎車上的男人,紅點定在男人的眉心處,卻沒有開槍。夜君然對耳機開口說道:“來了,宋御,準備。”
轎車上的宋御點點頭,他跳下車,開啟車門,啟動油門。此時,對面駛來一輛法拉利,法拉利行駛速度十分快速,坐在司機位置的女人早已處於昏迷狀態。
黑色轎車徑直朝法拉利撞去,砰地一聲,法拉利被撞到車頭,車子一偏,撞進一旁的飯店。宋御冷哼,開著車子囂張離去。夜君然眯眯眼睛,將子彈打進法拉利的油門。
滴答…
滴答…
機油從油箱裡滴出,一眨眼的功夫,忽然冒出火光,法拉利轟然間燃燒,熊熊烈火點亮了半個夜空。
車內的女人跟男人在渾然不覺間,悄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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