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本是結義宴,卻突然遇到了棘手的案子,人走都的差不多了。
半個鐘頭後,元三一行人吃飽喝足紛紛離去,王渝之望著桌上的空盤羅列,便衝著李元幽點了點頭,二人準備回別院。
別院是盧凌風初到南州時租的,最初只租了院落中的一間,
待得蘇無名這些人來了之後,李元幽便出資,將整個院落都租了下來,成為眾人在南州的臨時租所。
當然了,這些人中李元霸不在其列,他被熊千年抓了壯丁,每日負責訓練州內官差,樂此不疲。
出了雅間,王渝之走下樓梯,目光一掃,掃見了櫃檯處一名正在忙碌的中年人,挑了挑眉。
此人正是歐陽泉,石橋圖案中,一個為了追星連首富都不想做的忠心粉,一個長捐家資援助窮人的真名仕!
櫃檯後,歐陽泉正在統計賬目,似有所感抬頭望去,就看到王渝之正面帶笑容的,對著他點了點頭。
歐陽泉將毛筆放在桌子上,遠遠打量著王渝之,見此人雖是瘦弱不堪,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般,卻難掩貴胄之氣。
想了想,他對著王渝之點頭還笑,繼續統計賬目。
李元幽見王渝之一直盯著歐陽泉,止步不前,幽幽問道:“故人?”
王渝之繼續前行,笑道:“元幽,你說等我們回到長安,就在朱雀大街最繁華的位置,開一間酒樓怎麼樣?”
“嗯,一間酒樓好像不夠,應多開些生意,然後蒐羅各地最優秀的管賬先生,來給我打工!”
李元幽聞言,目光望向歐陽泉,幽幽道:“你是看上他了?”
王渝之笑而不語,二人出了酒樓,正準備打傘,就看到薛環悶悶不樂的站在門口,舉傘四下張望著。
薛環見王渝之和李元幽走出酒樓,立馬笑著迎了上來:“先生。”
王渝之泛起疑惑:“你不是跟喜君去州府了嗎?”
薛環聞言,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斂,委屈道:“熊刺史說先生身邊需要留人,便建議小姐把我留下。”
王渝之聞言挑了挑眉,沒想到這熊千年考慮的滿周到,便揉了揉薛環的腦袋:“不去就不去,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抬頭望了望渾濁的天空,這時一隻小木鳥從天而降,落到了王渝之的手中,引來了薛環的滿眼好奇。
王渝之摘下木鳥腿上捆著的信箋,將木鳥隨手丟給薛環,後者把玩著,嘴角滿是笑意。
長公主在各地州縣都有親信,也設立了多個情報站,多以木鳥傳遞訊息。
信箋是本地暗探送來的,上面畫了一幅很潦草的地圖,王渝之觀過取出火摺子引燃,丟到了一旁。
隨後望向一旁還在玩木鳥的薛環道:“薛環,你來這南州的時日也不短了,可去過小石橋山?”
“小石橋山,您的說的可是山腳下有一個文廟的小石橋山?”
薛環聞言放飛了木鳥,想了想繼續道:“前一陣我跟師傅去過文廟,記得小石橋山的路,先生是要去嗎?”
就在這時,元一驅趕著馬車停到了吉祥酒樓的門口,跳下馬車,放下了腳踏。
王渝之將雨傘遞給元一,撩起下襬上了馬車,待李元幽和薛環也上了馬車後,元一駕著馬車離去。
就在吉祥酒樓的對面,名為回春堂的藥鋪門口,一名有著駝背的中年人,目視馬車離去後,嘴角勾起莫名的冷笑,鑽進了回春堂。
小石橋山距離吉祥酒樓很遠,嚴格來說快接近城郊了,馬車行駛了兩個多鐘頭,小石橋山遙遙在望。
“鷸鷸鷸”待到馬車路過小石橋山,停在了文廟的面前,元一止住了馬車,掀開車簾道:“先生,文廟到了。”
王渝之探頭向外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