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州司法參軍,去橘縣做縣尉,這不是被降職了嗎。”
薛環踮著腳頭看著誥書,有些悶悶不樂。
蘇無名搖了搖頭,道:“薛環,此言差矣!”
“南州是下州,盧參軍的參軍職位,是南州刺史任命,嚴格來說屬於斜封官,只有八品下,可這誥書可是吏部出具,乃是正七品官,這是升了,怎能說降呢。”
“如今盧參軍屢破奇案,這是去橘縣鍍金了,無名猜測,盧參軍距離調回長安,不遠了!”
薛環滿臉的狐疑,總覺得蘇無名在忽悠人,訥訥道:“蘇司馬沒騙人?”
裴喜君這時笑著站起身:“蘇司馬當然不會騙你,你可知當年的狄公,也在橘縣停留過?”
“不只是狄公,橘縣自太宗時期到現在,出過的名人可不少呢。”
王渝之撇著裴喜君睜眼說瞎話,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幽幽道:“據傳橘縣沼氣很重,縣內百姓皆有頭痛病。”
“費老,你與喜君,陪著盧凌風去橘縣赴任吧。”
裴喜君聞言眸子發亮,對著王渝之眼睛眨啊眨的,會說話。
費英俊聞言臉色一苦,指了指自己的紅鼻頭:“不是吧,老頭子我也要去,那豈不是吃不到南州的老少相宜了?”
“橘縣的橘子很甜的,用橘子汁釀成的果酒,可是當地特色,除了橘子酒,他們好像還用新鮮橘子皮燉雞,味道也很不錯。”
王渝之摘下腰間錢袋子丟給費英俊:“費老到了那邊,想辦法把當地的頭痛病治一治,想吃雞還是想喝酒,隨意。”
“有雞吃,那就沒事了。”
費英俊接過錢袋子顛了顛,屁顛屁顛的湊到盧凌風的身邊問道。
“我說盧凌風,咱們什麼時候去橘縣吃雞....哦不,上任啊!”
盧凌風表情一怔,將誥書合攏收入懷中,厲聲道:“當然是先把涯縣的事情處理完畢再去。”
王渝之對著褶櫻桃招了招手,準備離開縣廨,被薛環攔住,薛環雙手將長劍遞給王渝之:
“先生,我陪師傅去橘縣,怕是沒機會親自將寶劍還給元幽姐姐了,麻煩先生代勞。”
王渝之接過長劍,揉了揉薛環的腦袋,對著屋內眾人道:“我回南州了,你們的案子我就不參與了。”
蘇無名,盧凌風一行人親自將王渝之和褶櫻桃送到縣廨門口,目視二人上馬離去,久久不肯轉身。
蘇無名捋著狗油胡讚歎道:“恩公真乃神人也!”
裴喜君認同的點了點頭:“這位櫻桃小姐與義兄也是很搭配呢,就是不知道堂姐會怎樣想。”
盧凌風長槍矗地,見眾人還在原地感嘆,不由得厲聲道:
“大家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有什麼可感慨的,先將涯縣的案子理清才是要事!”
“蘇無名,你還記得賊人的老巢不,盧某總覺得此事有蹊蹺,欲探一探那荒山!”
裴喜君從袖口裡取出一卷畫卷,遞給盧凌風道:“蘇司馬知你一定會去荒山的,便讓喜君畫了荒山的地圖。”
盧凌風一怔,拿過荒山地圖查閱著,點了點頭,對著眾人抱拳道:“你們在這裡審案子,薛環,陪師傅去探荒山。”
言罷,盧凌風接過衙役牽過來的寶馬,翻身上馬,狠狠一抽寶馬的屁股,帶著薛環離去。
縣廨門口,蘇無名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憂心忡忡地道:“鬼新娘無名見到了,可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