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銅盆端走,連忙招呼眾人落座。
王渝之笑道:“表姐和表姐夫一直膩味的很,你們見的多了,就習慣了。”
孟凡宇坐在了主位上,示意丫鬟給眾人倒酒,笑道:
“等渝之到了我這個年歲,就該明白,人生什麼都是虛的,只有枕邊人,才是真正的寄託。”
“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見了,也不知道表弟的口味變了沒有,今天這些菜都是我親自下廚,表弟和弟妹都嚐嚐看,合不合胃口。”
褶櫻桃盛了一碗雞湯,喝了一口,頻頻點頭:“好鮮的雞湯,姐夫是用草藥熬煮的嘛?”
王渝之幾人聞言,也紛紛盛了一碗雞湯喝著,確實鮮嫩無比,還有著濃郁的藥香。
孟凡宇聞言,嘴角勾起弧度,解釋道:“練武易傷筋骨傷肺腑,家中良玉和玉兒都是武才,我便自研了些藥膳,平時給她們補身子。”
“表弟,我雖然不懂練武,但也知道練武在打磨武者筋骨的同時,對武者的內臟也是有損耗的。”
“等你離去時,姐夫送你一本藥膳的食譜,你回去後,偶爾也嘗試一下,聊勝於無。”
“嚯,姐夫,你可是探花郎啊,真打算改行做廚師了?!”
王渝之大口喝著雞湯,替孟凡宇感到不值,
歷史上總共也就出了139個文狀元,探花也就331人,沒超過350人都,足見探花多稀有!
孟凡宇都考上探花了,愣是辭官不做了,回家相妻教子,改做廚師了,還研究起菜譜了,多特麼可笑!
“士農工商,做個廚子有何不可,只要自己開心就足矣。”
孟凡宇替曹多寶盛了魚湯,又無比細心的替他戴上了餐巾,聞言灑脫一笑,一副你王渝之不懂我樂在其中的模樣!
隨後他舉起酒杯,對著在座的人笑道:“明日就是王府宴會了,今夜我們能在此小酌,是忙裡偷閒,凡宇敬各位一杯。”
王渝之見李元幽三人面露疑惑,便將孟凡宇是天后年間探花的身份解釋了一下,
更著重提出了徐良玉在雙十年華時,拎著兩柄銅錘,堵在洛洲府門口,點名逼親的場面,
令李元幽三人有些目瞪口呆,齊刷刷的盯著徐良玉和孟凡宇,眼中滿是八卦之色。
徐良玉並無害羞的神色,她抓起孟凡宇的手,笑道:“女人嘛,喜歡的東西就要去爭取,你不爭取,就是別人的。”
“當年凡宇剛剛任職洛洲參軍,正是風光無限時,我去洛洲遊玩,與他擦肩而過。”
“那時候我徐良玉便認定了,孟凡宇就是我徐良玉的男人,是也是,不是也是!”
“也是年少輕狂,我當面追求他,他不同意,那我只好拎著錘子堵在洛洲州府的門口。”
“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孟凡宇,你今天要不娶我,我就拆了你的琵琶骨,丟洛洲湖!”
“別,別,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還提他幹嘛!”
孟凡宇見徐良玉兩杯酒下肚,來了說書的興頭,連忙拉住她的手,不住的搖頭。
好傢伙,孟凡宇的耳根子都紅了,那完全是羞的。
李元幽,褶櫻桃,宋阿糜聽過了徐良玉的霸道往事,齊刷刷的對著她伸出了大拇指。
孟凡宇舉起酒杯跟王渝之碰了一個,忽然笑了,嘴角滿是甜蜜。
“當時,我是一州司法參軍,年少高位,心高氣傲,哪裡來的少女發瘋,我孟凡宇豈能是隨隨便便娶親之人。”
“後來你表姐...見到我一次,揍我一次,久而久之的,我若是一天見不到她,反而有些思念。”
“還好,我與良玉成親後,良玉倒是收斂了火爆的性子,我二人倒也沒紅過臉。”
一杯溫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