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留著以後去橘縣的時候用,但眼下竇叢希冀的目光望來,也只能忍痛送出一包。
“謙叔大恩大德,小女沒齒難忘,請受竇叢一拜!”
王渝之肉疼的表情做不了假,竇叢是大門大戶家的小姐,打眼一看,就知道這一小包的藥粉非比尋常。
眼前這老頭能給她一包,讓她救治自家老爹,這份恩情對於竇叢來說,可大了去!
竇叢對著王渝之雙手交叉,倒身便拜。
王渝之並未阻攔,坦然受了竇叢的一拜後,便將她攙扶了起來,笑道:“竇小姐言重了,老奴只是略盡綿力而已。”
“謙老先生不必說了,救命之恩自在竇叢心中,待它日父親好轉,我父女二人定登門拜謝!”
王渝之搖了搖頭,默默站在蘇無名的身後,蘇無名見狀,便帶著王渝之趕回縣廨。
路上,蘇無名沒話找話,低聲詢問王渝之:“看謙叔肉疼的模樣,那粉末很貴重?”
王渝之皮笑肉不笑,反問道:“縣尉大人月俸多少?”
蘇無名一愣,幽幽道:“我大唐的縣尉,月奉三吊大錢,十石精米。”
王渝之輕哼一聲:“那包粉末,是你三年的俸祿。”
“多,多少?三年俸祿,你那一包粉末,竟然這麼貴?”
“看來無名猜的不錯,閣下並非普通人,只是不知道是太子門下,還是公主門下,亦或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子門生?”
聽到一小包粉末,竟然價值長安縣尉三年月俸,蘇無名喉結滾動,著實被震驚到了。
他偷眼打量著王渝之,這不就是妥妥的謙叔嗎,如果不是他自幼耳聰目慧,又跟謙叔相處多年,換一個人來,根本無法分辨。
好奇異的易容之術,這個偽裝成謙叔模樣,故意接近自己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縣尉,您在說什麼胡話,太子和公主,亦或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子,咋能看得上我這老奴?!”
“縣尉還是莫要胡亂猜忌,專心判案即可,莫要負了狄公威名,如遇危險,老奴拼著這身老骨頭不要,也要護得縣尉的周全!”
長安縣廨後門,王渝之瞥著一臉嚴肅的蘇無名,說的話卻不容置疑。
蘇無名深深的盯著王渝之,忽然雙手交叉,對著王渝之行了一禮。
“謙叔說得對,怕是無名這些日子走火入魔了,滿腦子的胡亂猜忌,謙叔莫怪!”
“縣尉哪裡,誒呦,是哪個淘氣包,在路上亂丟石子,老奴的腳,好像崴了。”
王渝之見蘇無名很上道,心中安定,忽然面色一變,假裝崴腳,順帶著推了蘇無名一個趔趄。
就在這二人身體交錯的空檔,一枚袖箭於二人中間穿梭而過,釘在了縣廨後門的柱子上,沒入半分。
王渝之頂著蘇謙的樣貌,這一摔倒,雖然推了蘇無名一個跟頭,但蘇無名還是本能的跑了過來,想要攙扶王渝之起身。
“嗖嗖嗖~”陰暗處,又是三枚袖箭射來,令王渝之臉含怒意。
他裝作被蘇無名攙扶的模樣,推著蘇無名的屁股,避開一支袖箭,又假裝身體太重,蘇無名拉不動,又將蘇無名拽了一個趔趄,堪堪令蘇無名避開第二支袖箭。
三支袖箭齊發,儘管王渝之百般掩飾,這第三支襲來的袖箭,卻是怎麼也避不開了。
王渝之臉色難看,一咬牙將蘇無名再次推了一個跟頭,撲在了蘇無名的身上,隨後用胳肢窩,硬生生的夾住了第三支袖箭。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著四周打量著,卻發現偷襲者早已逃之夭夭。
蘇無名心靈剔透,王渝之接連推搡他,早就心中起了疑心,
當他看到王渝之的嘴唇,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黑時,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