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替我等準備房間,燒水做飯,再廢話,我讓你九指變無指!”
望著不斷後退的驛卒,王渝之手中長刀出鞘,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令他的臉更白了。
良久,驛卒嘆息一聲,用手指挑開了王渝之的長刀,幽幽道:“既然各位非要住,那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這裡不乾淨。”
“轟咔”隨著驛卒的話音落下,雲層中電閃雷鳴,那光亮映襯在驛卒的臉上,竟給人一種鬼氣森森之感,
嚇得蘇無名又後退了幾步,躲在了蘇眉的身後。
蘇眉撐著傘下了馬車,見劉十八轉身進了驛站,便笑著走到王渝之身邊,對著他比了一個贊,低聲道:
“牛掰,你把劉十八的臺詞都給說了,你讓劉十八說什麼,你是在故意快進劇情嘛?”
王渝之白了一眼蘇眉,長刀歸鞘,跟在劉十八的身後大步走進驛站,四下打量著,並未發現什麼蟒蛇的蹤跡。
“還愣著幹什麼,開門!”
進了院,王渝之快步先行,來到一處鎖著的驛廳門前,回頭望向在雨中慢悠悠邁著四方步的驛卒劉十八,
冷喝道:“走那麼慢,過來開門!”
劉十八不為所動,依舊慢悠悠的邁著四方步,任憑雨水浸透了衣裳,
他抬頭望著眼前的驛站主廳,又盯著王渝之看了片刻,從懷裡取出一個銅鑰匙,擰開了鎖頭。
“自官驛廢棄,我一直住在廂房,這主廳可是鎖了好幾年了。”
驛卒一推木門,頓時一股撲面而來的潮氣,令王渝之下意識避開,皺了皺眉頭。
他打量著屋內四周蜘蛛網遍佈,邁步而入,手指在桌子上劃過,見並無灰塵,嘴角勾起冷笑。
劉十八取出火摺子,點起了蠟燭,將燭臺端到了王渝之的面前,打量著王渝之和蘇無名,幽幽道:“我一時之間,還真看不出你二人,誰是官,誰是差了。”
蘇無名正拍打著身上的雨水,聞言八字鬍上翹,訕訕一笑,瞥了瞥王渝之:“既然你這驛站廢棄了,我們住宿是不是要給錢啊。”
蘇無名從懷中取出錢袋子,拿出一串銅錢遞給劉十八,劉十八搖頭拒絕,瞭然道:“我看出來了,你是主,他是僕。”
“他說的沒錯,這裡雖然廢棄了,但仍屬於官家驛所,你們既是南下赴任的官員,便不能收錢,壞了規矩。”
蘇無名聞言,喉結上下滾動,連忙要解釋,就見王渝之開口,聲音冷漠:
“給你錢你就收著,我們人多,你現在就去燒水做飯,門外那些寶馬,要喂好草料,明白了嗎!”
就在這時,裴喜君,李元幽,蘇眉,薛環,以及元一一眾護衛在院內停好了馬車,皆一個個走入驛站大廳。
蘇眉打量著滿屋子的蜘蛛網,臉上滿是嫌棄,咬著牙坐到桌子旁,看向驛卒問道:
“剛剛進來時,本小姐看你這院子裡養著雞,殺幾隻燉上,我想喝雞湯。”
裴喜君緩步進屋,見到屋內蛛網羅列,下意識蹙了蹙眉頭,走到王渝之身邊坐下,對著王渝之使了使眼色,不語。
劉十八沒想到馬車上竟然有這麼多人,望著蘇眉一行人紛紛進屋,臉上的白,更濃重了一些。
他見蘇眉開口就要吃雞,連忙解釋道:“那些雞都是母雞,得養著下蛋,不能吃!”
李元幽手中浮現一枚金餅,隔空丟到了劉十八的手中,幽幽道:“我家小姐想吃雞,你做便是,別說一隻雞,就算把你們這裡的雞都吃了,也吃得起!”
蘇眉一愣,轉過頭望向面無表情的李元幽,對她伸出一個大拇指,隨後望向劉十八,狠狠一拍桌子:“聽見沒,趕緊去做雞,莫不是怕我們給不起錢!”
王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