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獨孤遐叔碰了一杯,見獨孤遐叔一杯飲盡,嘴角勾起弧度。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一穿襦裙的嬌娘子揹著背囊,臂上挽著食盒,正邁步進了偏殿。
她聞到了酒香,見偏殿內多了一大一小兩個陌生人,不由得一愣,來到獨孤遐叔身邊放下了食盒,笑道。
“夫君,你又在偷喝酒。”
“哦,娘子來了,我來給你介紹。”
“這位是今天新來的舉子於多秋,也是準備參加明年春闈的,我們一見如故,就喝了兩杯,不礙事的。”
王渝之近距離打量著輕紅,見她紅唇粉黛,笑著點了點頭:
“在下餘多秋,見過獨孤家娘子,剛剛瑕叔還跟我誇談,家中娘子賢惠美貌,瑕叔所言非虛。”
“獨孤娘子莫要擔憂,我與獨孤一見如故,便讓人買了些酒肉,我們不多喝,就是聊聊天。”
“既然獨孤娘子來了,那便同飲一杯如何?!”
輕紅打量著桌子上的酒肉,有雞有魚,酒還是陳釀,
再打量著王渝之的穿著,並非尋常人家的麻布長袍,而是錦緞縫製,腰懸玉帶,頭戴璞巾,一看就是頗有家資。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掀開了食盒,露出裡面饅頭和尋常小菜,笑道:“本以為今日做點家中小菜送來給夫君嚐嚐,沒想到...”
“好香啊,獨孤娘子好手藝,瑕叔兄好福氣。”
王渝之見輕紅將食盒向著身後挪,猜出了她心中所想,
笑著將食盒拿了過來,將餐盤擺放在桌子上,對著獨孤遐叔和輕紅稱讚著,令二人都有些臉紅。
王渝之誇讚的小菜,多以山野菜為主,還有兩盤小鹹菜,連肉丁都沒有,和這滿桌子的肉食一比...
輕紅與獨孤遐叔對望著,知道王渝之這是在給二人臺階下,以他的穿著打扮,怎能看上這小戶人家的小菜,不由得對王渝之心生幾分好感。
她見王渝之要挽留吃酒,很是為難的搖了搖頭:“餘先生,輕紅不會飲酒。”
“哦,是我唐突了。”
王渝之露出尷尬的笑容,夾起一根不知道什麼根莖翻炒的小菜咀嚼著,點了點頭,確實味道不錯。
他拿起酒杯跟獨孤遐叔碰了一杯,滿臉的遺憾道:“哎,要是我家娘子,有獨孤家娘子一半的手藝,我也不用整日去那酒樓裡吃喝,都有些吃膩了。”
“獨孤娘子,你有空教教我家娘子做菜唄,她的手藝,我的天,簡直跟你的手藝天上地下。”
輕紅嘴角有些抽搐,尬笑道:“令夫人可能嬌氣一些,不像我這山村野婦,若是令夫人不棄,輕紅倒是可以跟令夫人交流一下烹飪心得。”
“你看看你看看,你家夫人說話太謙虛了,我家那位,真該跟你學學什麼叫婦道,改天你倆碰見,真要好好聊聊。”
獨孤遐叔見輕紅望來,嘴角含笑道:“娘子不知,餘兄家的娘子,怕是為夫生平僅見之美貌,不似凡間人,卻被餘兄百般嫌棄,你就當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哦?”輕紅聞言,略帶古怪的瞥了瞥獨孤遐叔,幽幽道:“那夫君呢,知福嗎?”
獨孤遐叔一愣,望著輕紅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臉的尷尬之色。
輕紅笑了笑解摘下背囊放在了一旁:“今日我是來給夫君送換洗衣服的,難得夫君遇良友,那就小酌幾杯,多飲傷身。”
“餘先生,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會喝酒,就不打攪你和夫君了,你們慢慢喝,天色漸晚,輕紅去廂房收拾一下衣物就回去了。”
輕紅站起身離去,王渝之連忙喊道:“獨孤家娘子,那咱們就說好了,改天我就讓我家娘子去尋你,你們交流烹飪心得!”
獨孤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