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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這小東西

一個時辰後,金吾衛中郎犟竟然去而復返,這次並無蘇無名跟隨。

短時間內解鎖大量記憶,即便有系統幫著消化,王渝之還是睏倦無比,便躺在枯草上睡覺。

這入夢剛鼾,就隱約聽到腳步聲和鐵鏈聲,本能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牢門口處,一身金甲的盧凌風,邁步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王渝之上下打量著盧凌風,盧凌風也在審視著王渝之。

現實中的盧凌風,比電視劇裡要帥氣很多,身材也更加挺拔魁梧,配上閃爍著點點光芒的金色鎧甲,當真宛如天神降臨,酷的有些沒邊了。

長槍立於身側,盧凌風聲音中滿是傲然:“你既是太原王氏子弟,為何枉顧長安宵禁,寧可受鞭撻之刑也不肯暴露身份?”

“若不是有人認出了你,本將軍竟渾然不知這金吾衛大牢中,還關押著一個大人物!”

“金吾衛中郎將,范陽盧氏盧凌風有禮了,還請先生隨我離去。”

“這身份來的真及時。”

王渝之嘴角勾起冷笑,這邊剛繫結太原王氏的身份,那邊就有人認出自己了?確實有點意思。

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起身雙手交叉,對著盧凌風行了一禮,搖了搖頭故作嘆息:

“盧江軍誤會了,並非在下枉顧宵禁,只是初到長安尋故友,卻得知故友病故,悲痛至極下飲酒多了些,忘記了時辰。”

“我雖是太原王氏之人,也是祖父直系長孫,但我身為大唐子民,犯了法,理應受罰。”

“中郎犟還請離去,不要念在我是太原王氏子弟,就對我另開後門,這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王家的侮辱。”

深吸了一口氣,王渝之說的是義正辭嚴,差點把自己都給說感動了,他一揮手,下了逐客令。

“嗯?”

盧凌風聞言臉色一怔,遂雙手交叉,對著王渝之行了一禮:“先生之情操,盧謀深感佩服,只是有一事不明,還請解惑。”

王渝之盤腿坐在枯草上,叼著一根枯草,逗弄著一旁的小白鼠,頭也不抬,幽幽問道:“何事?”

盧凌風打量著小白鼠,眼中異色閃過,問道:“先生既已是太原王氏,為何不在觸犯宵禁時表明身份,即便是觸犯了大唐律法,也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以盧謀看來,即便先生視大唐律法為鐵律,乃我輩楷模,可隱藏身份受了這頓鞭撻,卻是有些無辜了。”

“太原王氏如何,祖上蒙陰罷了,這些年我遊歷山川,從未表露過自己的身份,更不願走到哪裡,都用太原王氏的身份去抬高自己。”

“雖說按大唐律,凡五姓七家之貴族若無大罪,可免部分杖責,我犯了宵禁,不願假借世家身份逃避律法,也有錯?”

“中郎犟見笑了,請吧。”

“先生大義,盧某自愧不如,告辭。”

王渝之話中有話,聽得盧凌風臉皮子發燒,行了一禮之後便離去,但還是留下了安排,讓獄卒多多關照王渝之,畢竟太原王氏的身份在這擺著呢!

太原王氏直系長孫,若是王渝之在金吾衛的大牢裡出點什麼危險,恐怕整個太原都要炸鍋,於社稷安危不利。

瞥了瞥已經離去的盧凌風,見兩名獄卒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無比諂媚的站在一旁不曾離去,王渝之對他們勾了勾手指。

“先生可是有命令安排我等?!”

瞥著兩名獄卒湊到近前,那副諂媚的樣都要撲面而來,王渝之揉了揉肚皮,冷笑道。

“之前我並未表露身份,你們欺負我也正常,現在身份已然暴露,我餓了,需要朱雀大街上的最好的酒肉才能舒緩心情,你們看著辦。”

從腰間摸出一串銅錢丟給獄卒,王渝之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