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那些人的禁臠。”
“我,蘇無名,謙叔,我們三人幾乎沒有好壞結果之分,都會被割掉脖子,拋屍荒野,這輛馬車,包括小黑,也是他們的戰利品。”
“喜君,為兄說這些,不是叫你改變初衷,只是想告訴你,你,蘇無名,薛環,謙叔,你們做自己就好,這世間的黑暗,由為兄來替你們扛。”
“蘇無名,你記著,你是狄仁傑的弟子,未來註定是權傾朝野的朝廷大員,善良是你的本質,可若是這善良用錯了地方,你將會萬劫不復!”
“謙叔,繼續前行。”
“元一,你們不必遠離,就跟在馬車旁護衛。”
元一沒說話,只是甩了甩橫刀上的血漬,將長刀歸鞘,對著兄弟們一揮手,眾人緊跟隨馬車左右。
蘇謙被眼前的屍山血海嚇壞了,沒想到平時看似溫文爾雅的貴公子王渝之,這一轉臉,就是地獄裡走出來的魔王啊!
沒來由的,蘇謙對王渝之自心底產生了深深的畏懼感,聞言連忙抽打馬鞭,馬車緩緩前行。
薛環透過車簾縫隙打量著王渝之的側顏,小眼睛越發的明亮。
車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裴喜君是吏部侍郎的女兒,自幼飽讀詩書,被裴堅保護的很好,
何時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只覺得極度不適。
她雖然很想反駁王渝之的觀點,認為王渝之的理論太過武斷,
但王渝之的那句,你們儘管保持初衷,一切的黑暗我來扛,真的是將裴喜君給感動了。
她忽然覺得,有這麼一個義兄,真的很不錯。
蘇無名靠在角落中不說話,他並不認同王渝之的理論,認為天下之罪,有則改之,誰還沒有做錯的時候!
但他理解王渝之這麼做的用意,不認同和理解,有時候並不衝突。
王渝之說的很對,如果他自己一個人,或者帶著謙叔二人遇到這些劫匪,是沒活路的!
想到此處,蘇無名坐直了身體,雙手交叉,對著王渝之行了一個大禮。
“恩公之言,無名不認同,但恩公擔憂無名之心,無名感激涕零!”
王渝之望著蘇無名那一副嚴肅的表情,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枕在了玉枕上,用蒲扇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