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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白果忙往外去叫白朮,白芍嘴裡卻微微發苦。想著,莫不是大爺氣還沒有出完,現下是要把她們一併打發出去了不曾?她性子最耐不住,雖有嬤嬤教導過,終究秉性如此,昨日擔了一夜的心,今早又聽得那樣應該訊息,眼下見林澤臉上神色淡漠,心頭更怕,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

白果和白朮進來的時候,就見白芍淚珠滾滾,哭得一臉漲紅,抽噎難止。心裡登時一驚,二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忙緊跑幾步也跟著跪下。白果只以為白芍做錯了事,便央求道:“白芍若做錯了事,大爺只管罵她也就是了,如何竟叫她哭成這樣?”見白芍哭得隱隱有些喘不上氣來,白果忙膝行幾步跪在林澤腳邊磕了一個頭,“大爺難不成還和她一個小丫頭置氣不成,她若不好,只管打她罵她都使得,只求大爺別發作她。昨日已經打發出去一個,莫不是今日還要打發出去一個麼?”說著,心中又悲又苦,不由地也落下淚來。

林澤見她三人哭得狠了,只淡淡道:“噤聲。”

白果忙扯著帕子捂了嘴,見白芍臉上漲得通紅,連手都不敢抬,忙扯住她的胳膊,好歹讓她止住了哭聲。

“我今日叫你們進來,卻是有事要和你們說。”說著,林澤拿起桌上剛沏好的茶,一手拿著茶托,一手拈了杯蓋閒適地撇了撇茶沫。見白果三人哭聲漸止了,才道:“我這屋裡的人,一應都是太太細細地察看了才叫進來服侍的。不說這院兒裡的丫頭,就是廊下喂鳥的,也是最本分老實不過的。”說著,看了一眼白芍,見她神色間也多有害怕,只冷聲道:“何況你們在屋裡服侍,自然該為表率,如何竟生出別的心思來。”

白芍一聽,幾乎要嚇得昏死過去。聽大爺這一番話,可見得是昨日她和白果的口角之爭傳到大爺耳中,大爺已知道了!

“大爺明鑑,這話卻哪裡說的。”白果見白芍一張臉慘白如紙,心裡雖怕,卻知道此時若不分辨便無用了。因強忍著淚水哽咽道:“大爺是哪裡聽來的話,若要說我們姊妹幾個,萬不敢如此的。這話可不是玩的,大爺可要查清楚了。”

林澤輕笑一聲,暗贊白果自打上一回敲打後,如今已是安分守己最本分的了。只是,眼角一瞥顫顫巍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白芍,只輕聲道:“你們服侍我的時日不短,往日裡在府內上下也極有面子的。不說別處,就是玉兒見了你們,還少不得叫你們一聲姐姐的,你們可別做出臉上難看的事情來。”

又道:“白芨的事情,我本不想說,可你們一個個哭得這樣,我少不得就要說一說了。”

因讓白果攙了白芍起來,各自用帕子略擦了擦臉,形容間不那樣狼狽了,才緩聲道:“昨日白芨在我跟前嚼舌頭,我聽著不像,才叫她出去。誰知這丫頭心大,一股腦地說了許多混賬話,故而我駁了你的情面也打發了她出去。”說著,便看向白果,見她神色間多有不忍心,只道:“我知你素日裡把白芨當妹妹看來,但你必料不到她是個心眼子最大的,平日裡不顯,如今一有縫隙卻恨不能削尖了腦袋往裡頭鑽。”

又看了看白芍,輕嘆道:“你們都是極好的,只是我心裡不曾動過別樣的念頭,今日索性藉著白芨這事,我也把話撂明白了。”見白芍神色一怔,林澤只淡淡地吃了一口茶,繼續說:“我房裡服侍的丫頭,是一概不會抬上來的,不說你們年紀尚小,我也才多大,縱是日後彼此間年紀大了些,也斷不許有這些心思生出來。”

見白芍一臉灰敗,又想到這丫頭是賈敏親自選的,模樣手藝都挑不出錯兒,只有性子略急躁了些不如白果穩重,故而身邊許多事情都免了她沾手。今日見她哭得眼圈兒通紅,一張臉半點血色都沒有的樣子,心裡不免有些慨嘆。

便道:“你們既服侍了我一場,我焉有不為你們打算的。日後等你們年紀大了,自然有好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