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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於他有益,林澤再沒有不肯的。只是這樣,林如海卻也並不是一味要他讀書,閒時也常打發他出門去逛逛;只是聽得水湛先前略提到林澤曾在金陵遇著強人受了點委屈;心裡也不敢大意;只把身邊兩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小廝也給了林澤去使。

林澤倒不是很想出去逛;只在家窩了幾日;忽想到五日之期漸近;倒不知道那塊岫玉雕的如何了。便往水湛那裡去,見房門緊閉,心裡疑惑,敲了一回門也不見有人來開,想著他許是往別處去了故而不在,也不以為意,只帶了四個小廝自己出門。

古玉軒的老闆倒還記得林澤,一見他來了,忙上茶給他吃,又拿了果子來,林澤只笑著說不必了,又問玉好了沒有。那老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道:“小公子的岫玉今早不是拿去了嗎?”

林澤被他這樣一說,心裡也嚇了一跳,別是自己的好玉被別人給套走了罷!當下忙問:“是什麼人拿去的,可有留下姓名身份?穿著什麼衣裳,又是什麼長相?”

老闆見他腦門上出了一頭虛汗,只連聲安慰道:“小公子別急,今早來取玉的正是上次和小公子一同來的那位年輕公子,許是你們一時錯身了,才沒有得見。”

林澤聽他這樣說,心想正是沈湛無疑了。抹了一頭的冷汗,勉強笑道:“老闆下回可不能這樣嚇人的,你瞧,我冷汗都冒出來啦!”說罷便起身要走,老闆又留了一留,林澤只笑道:“老闆美意,待得再有好玉且也給我留著,我必還要的。”

那老闆聽了心裡大喜,便親自送了林澤出來,二人又細說幾句,林澤方回去了。

待得回了林府,林澤正要往書房那裡去找水湛,卻見水湛的一個小廝恰好從月門穿過,當下有些疑惑地喊了他過來,只問:“你家公子在屋裡不曾,我找了他好些時日不得見呢。”那小廝倒十分乖覺,只躬身回道:“三爺也往後面去找公子了,想必是錯身才沒得見到。”林澤聽了,眼睛一亮,說道:“原來三哥去找我啦。”說罷,只對後面幾個小廝說:“咱們快些回去罷。”

沒等林澤進屋,水湛早站在二門那裡等著,一片青蔥綠意下,長身玉立的水湛眉眼清俊,一雙點墨的眸子瞬也不瞬地凝視著林澤,遠遠地就朗聲道:“你且慢著些,仔細摔著。”待得林澤近前,水湛拿手摸了摸林澤微溼的鬢角,只笑道:“你這是打哪兒來的,出了這麼一身汗?”又拿眼去瞧林澤身後的幾個小廝,眼色微沉的樣子讓隨後來的長安心裡一跳。

倒是林澤也不管他的情緒變化,只笑著說:“自然是往本要去的地方去啦,誰知竟有人先我一步捷足先登了,嚇得我一身虛汗。”水湛聽罷,自知何事,只笑了笑,又拿手去摸林澤微涼的小手,皺眉道:“才出了汗又跑得這麼急,現下還要吹風,等你頭疼發熱時才知道厲害。”說著,已經扶了林澤往他院子裡去。

院子正在修建花草的白果遠遠地瞧見了,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往廊簷下去,叫白芍去沏茶,自己卻往內室裡去,拿了瓜果等物放好,又打發了一個廊下喂畫眉的小丫頭子去姑娘院裡知會一聲,就說大爺這裡來了外客,暫且不能得見了。

一時萬事齊整,白朮和甘草早迎在門口,見林澤鬢角汗溼,連聲問是怎麼了,又趕緊拿了暖和的披風過來圍著,把個林澤弄得哭笑不得,直說不用。她二人哪裡肯依,白朮更道:“大爺這才出去多久呢,竟連我們的服侍也都看不上眼了不成,好歹體諒我們別叫我們擔心罷。”林澤聽她這樣說,也不忍拂了她好意,只得笑著穿了披風。

甘草在一邊只笑,白朮一徑服侍了林澤進去,眾小廝因年紀身份,早在二門外就站住了。這一處兒忙忙的,哪有人瞧見原本站在林澤身旁的水湛,早眸色陰鬱,面沉如水了。

那屋裡早烘得暖和和的,白果幾人服侍林澤這麼久,自知他不耐熱也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