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鄒家人上山,赤著上身、頭上戴了個用妖藤片編成的斗笠,拿著鋤頭翻土整地,就算葉瑋珊等人走到近處,也看不出他是誰。
鄒家人當然也聽到了這個訊息,但他們只知道要找人,也不知道找來幹嘛,每次鄒朝來和人聊起此事,鄒綵緞不免對沈洛年偷打眼色,暗暗得意。
不過為什麼要大張旗鼓找個何宗人,鄒綵緞卻也不明白,她私下問過沈洛年,沈洛年卻懶得多找理由,只想著辦法把她支開,鄒綵緞以為他有難言之隱,也就不多追問。
但兩人眉來眼去的次數一多,父親鄒朝來看在眼裡不免渾身不對勁,所以到了第三天下午休息時,他突然話多起來,開始關心起沈洛年的家世背景。
沈洛年本是問三句答不到一句的個性,自然讓鄒朝來頗感不滿,但礙於女兒的面子上,又不便發火,卻不免有點發悶。
沈洛年卻有點厭煩了,這對父女兩個都誤會了不同的事情,每天找自己囉嗦,這田不種也罷……反正這地也整得差不多了,聽說這兩天正有人討論開挖村中引水渠道的事情,想彙集自願者,並由村中各戶準備食物供應,索性明天就去報名,省得和這家人囉嗦,至於他們怎麼想,就別理會了。
眼看天色漸晚,太陽已經落到山的後面,鄒朝來正打算喊停,卻見沈洛年突然呆望著南面的一處小山丘,臉上露出驚疑的表情。
鄒朝來微微一愣,他雖對沈洛年有幾分不滿,但畢竟個性敦厚,關心地說:“沈小弟,怎麼了?”
“等等。”沈洛年扔下了工具,過了片刻突然臉色一鬆說:“媽的,不可能,一定是騙人的。”
“啥啊?”鄒朝來詫異地問。
“沒什麼。”沈洛年回頭,擠出微笑說:“什麼事?”
“準備休息了。”鄒朝來說:“我家女人昨晚說,港口那邊有人要拿魚換種子,我們反正用不了這麼多,她說今天要打探一下行情準備跟人換,今晚可能有魚可以吃哦!”
沈洛年的心神卻似乎不在這兒,直到鄒朝來說完,才愣了愣說:“哦,好。”
鄒朝來微微皺了皺眉,搖搖頭說:“你身體不舒服嗎?”沈洛年卻沒回答。
“怎麼了?”鄒綵緞發現這兒有異,走過來問。
“小弟不知怎樣了。”鄒朝來攤手說:“一直恍神,你問看看。”
“哦?”鄒綵緞轉頭說:“沈小弟……”
這時沈洛年臉上卻是一變,扔下手中的鋤頭說:“我先走一步。”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卻見沈洛年突然點地一閃,在兩人眼前消失。
兩父女一呆,同時揉了揉眼睛,依然是什麼都沒看見,他倆在鋤頭摔落地面的同時,抬頭四面張望,這才發現沈洛年不知何時已飄在空中,正往南方不遠處的一座丘狀山頭高速飛射。
“阿孃威,嘿是啥液?”鄒朝來大吃一驚,爆了一句粗口。
“啊……他在幹嘛?”鄒綵緞嘖了一聲說:“這樣不是大家都看到了?”山下不遠就是“第一新村”,萬一有人抬頭不是完蛋嗎?
“你知道哦?”鄒朝來瞪眼說:“給恁爸說清楚。”
“哎唷,你別管啦!”鄒綵緞和她爸本就沒大沒小,直接兇回去。
且不管這對父女怎麼吵,空中的沈洛年正心驚膽戰地往南方衝,想過去看個清楚。
卻是剛剛他突然感受到南方山頭那兒,有兩股熟悉、像是白宗人的炁息,似乎正在衝突。
而因為距離不遠,他感應得比較清楚,那兩股炁息感覺上都是爆裂性質,一個外散一個內聚,內聚的當是瑪蓮或吳配睿,外散的必然是葉瑋珊。
今天下午,他們一群人不是駕船出海去了嗎?自己才以為他們放棄了,去別的島逛,沒多留神,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