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展聿皇之所以會在那個時間等在那個地點,也是因為古湜殷的關係吧!也就是說,她被她的老闆給賣了!
這個男人過度深沉、可怕,如果她夠聰明就應該要遠離他,但在認定他是危險的同時,她又有著玩火的興致,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還有什麼樣的面貌,她還會看到什麼樣的他。
她對他有著好奇,連帶的就不排斥他的靠近,她想探測他的反應,想知道這個人真實的樣貌到底是如何?就像是拼一幅兩千片的拼圖,剛開始拼的時候會對這些零散的碎片會拼出什麼樣的風景而感到好奇,但最後就會因為完整而結束了。
展聿皇暗暗的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他一直自認對於掌控別人的心理和推測人心中的想法的這門功夫十分到家,這可能和他愛玩拼圖有關。
他擅長從一個人細微的言詞,去看出這個人的性格和家庭背景,以及自信和自卑的地方,甚至在何處和曾經發生過的事件等,所以他可以很容易的掌握一個人。
只是,眼前的女人卻讓他難以捉摸,他很難揣測出她在想什麼,所以無法停止自己追求神秘的心,而漸漸地受她牽引。
這是初次除了自己以外,尚有其他人進入他的內心,他覺得很有趣,卻不是很喜歡這種有趣的感覺。
就在此時,堤防邊突然聚集了幾個高大的黑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神無月抬起眼簾,隻手擋在眼前,遮去光亮的部分好讓自己看清楚擋在眼前的人是誰,看完之後放下手,她便視若無睹地繼續往前走。
神無月很快透過那些人,但她沒想到他們會起步往她的身後走去,就在她回過身之際,她看見跟隨在她身後的展聿皇被他們給攔了下來,她的表情無法不詫異。
“我們來跟你做個買賣。”帶頭的人不懷好意地嘿嘿笑,對展聿皇說著。
“嗯!談買賣通常要請負責人來比較有誠意。”展聿皇也好風度地微笑著,沒有任何驚慌的神情,像是早料到對方是誰找來的人。
“我家主子認為只要派我們來就夠了。”帶頭的人掏出一張切結書,“如果不想遭受皮肉之苦,我想展大少爺最好還是把這張單子給簽了吧!”
展聿皇勾起彬彬有禮的微笑,但是笑容之下卻是輕蔑,“嗯,我想即使我願意退出遊戲,依你家主人的資質,恐怕也坐不上展家龍頭之位。”
“你說什麼?”對方抓起他的衣領,從掌心中甩出早已預備多時的蝴蝶刀。
“什麼人養什麼狗,看你們也知道你家主人前途無望。”展聿皇愈是有禮,語氣愈是輕視,他扯回自己的衣襟,嫌髒了似地拍拍衣領上的灰塵。
“你!”對方舉起蝴蝶刀,用力就想往展聿皇的頸項上劃去。
在下一刻,神無月已經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俐落地一個轉身,將那名男子摔了出去,還把那張切結書給搶到手中。
“龍頭之位這種東西公平競爭,拿出這些下流的招式算什麼啊?”神無月冷冷地說著。
“我的事,請你不要插手好嗎?”展聿皇一把抓住她的手,態度冷淡得像是在和她劃清界線,前一刻鐘的柔情蜜意像是從來不存在過似的。
“你在說什麼啊?他們想殺你耶!”神無月的語調有些激動,搞不懂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耍什麼大男人主義。
“他們殺不了我的。”展聿皇淡淡地說著,充滿魅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是嗎?不關我的事。”他愈不想讓她插手,她愈是不想順他的意,火大之下,神無月立刻動手和那幾個人打了起來,“好,那我就看看怎麼樣才算是我的事!”
那些人像是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皆愣了零點五秒之後才開始有所動作。
“你……”展聿皇皺緊的眉也在同時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