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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曄見到來人頓時面色一變,眼神犀利,自然而然的將如陌護在身後,防備的望著面前的男子。
“巫邪!!”如陌蹙眉,自南宮曄身後站了出來。
“是!”巫邪應著,對著她直直的跪了下去,規規矩矩的磕了一個頭。如陌一怔,“你這是做什麼?”
“以前是我做了很多對不起宮主的事,我願意用我的性命來償還,只希望宮主能原諒主子。”他低下的眼眸是深沉的悲痛,濃濃的哀傷流瀉而出,滿身邪氣盡除不復往昔。
如陌實在難以想象如巫邪這般不擇手段的陰毒男子竟也會有這樣真誠的一面,她曾經恨過巫邪,很想殺了他,但是此刻,她面對著這個為她製造了許多不幸的男子,卻是異常的平靜,畢竟所做的一切他也是聽命於人,極之忠於她的母親。如今,為了替母親求得她的原諒,寧願將自己的性命雙手奉上,無論是出自忠心還是愛戀,做到這一步,都已經是難能可貴。她平靜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我不想再追究,我也已經原諒了她,你起來吧。她……還好嗎?”
巫邪站起身,對於她的諒解,並未展露出過多欣喜的表情,面色沉重到:“你隨我去看看吧。”說著便欲轉身出門。
如陌正待跟上,卻被南宮曄一把拉住,沉聲道:“等等。巫邪,他們究竟被囚禁在何處?為什麼你直到今日才出現?”
巫邪頓住步子,回身直視南宮曄銳利的雙眼,平聲道:“他們在皇城二十里外白轉林裡的莊院之中,那裡地處偏僻,幾乎是與世隔絕,兩個月才有人出門一次採購生活所需物品。莊子四周有高手日夜監守,我無法出得莊院。”
南宮曄冷笑道:“哦?我倒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高手,竟然能攔得住你巫邪?”
巫邪眸光黯淡,平靜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當初奉主子的命令去封國尋找宮主,卻沒想到宮主竟然來了金國。後來我聽說主子出事,立刻遣返回國,秘密尋找主子的下落,卻不想,誤入金翎的圈套,手下的人盡被他所滅。而我,單憑武功,除了金翎,那些人我根本不放在眼裡,但當時金翎似乎身上有傷,並未與我動手,他說只要我自廢武功,便會同意讓我留在主子身邊伺候。所以……莫說是那些高手,就算是普通會武之人,我也無力對抗。”
南宮曄雙眼一眯,對長風使了個眼色,長風會意,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巫邪的脈搏,迅速抬手後,對著南宮曄點頭表示巫邪確實武功盡廢。
如陌心中無限感慨,為了守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身邊而廢去一身高深武功,要有多深的情,才能做到?
南宮曄又道:“既是這樣,那你今日又是如何出來的?”
巫邪到“今天一早,莊裡的人來城中採買物品,聽聞帝君金翎已逝,回去之後,那些侍衛便都撤退了。”
南宮曄這才牽了如陌的手,幾人一起出了永言宮。如陌突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一道凌厲目光直盯著她的脊背,似乎要穿透她的身軀一般,令她的心不自覺一凜,她猛然回頭,卻什麼也沒看見,不由皺眉。
南宮曄問道:“陌兒,怎麼了?”
她微微有些不安,道:“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像有人在暗中跟著我們。”
南宮曄擰眉,其實最近他也有所察覺,也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跡象。他環視一週,對她寬慰道:“別擔心,有我在你身邊,不會有事。”
如陌點頭,手心傳來的溫暖令她漸漸心安。
白轉林,綠廕庇日,林內浮光點點,處處透著淒寒森詭之氣,而離魂莊,卻是亭欄曲橋,楊柳成蔭,與林中氣氛大相徑庭,別有一番風景。莊院內綠柳之下,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髮色已呈斑白,面容滄桑,眉眼間仍可見年輕時的俊美不凡。他坐在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