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名中年男子與藍立迅速對視一眼,連忙出列附和道:“藍大人說的對,辰王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刺殺王上,這等大逆不道之人,我嚴山絕不會奉其為王。”
“哦?”南宮曄也不惱,只緩緩踱了幾步,斜目望著他們,最後停在左都尉藍立面前,定定的看了他半響,直到看到他心中忐忑不安,掃了一眼眾人,方道:“本王乃先王僅剩的血脈,你們不奉本王為主,難道想自立為王不成?”
他語氣看似平淡,但在那不怒自威的氣勢之下,這話說得卻是可輕可重,令眾臣神色一凜。
藍立目光一變,臉上紅白交加,見眾人都望向自己,便偷瞄了凌王一眼,見他對自己暗暗點頭,便強自鎮定,方穩穩開口道:“不錯,辰王的確是先王唯一的血脈,但並非王室僅存的後人。而凌王乃先王之弟,血統純正,一向等人寬厚仁義,又愛民如子,也曾為我封國立下過汗馬功勞,有雄韜偉略,為我封國之主的不二人選。”
嚴山也附和道:“藍大人說的對,辰王弒君奪位,為叛逆之臣,只有凌王才有資格成為我封國之主,為慘死的王上報仇。”
“我等願奉凌王為主!”
南宮曄鳳眼一眯,掃了眼跪在凌王面前的十幾人,心中懾然,面色卻毫無變化。
而六部尚書尚未表態,他們都是聰明人,見之前保持中立的眾人在王上晏駕之後立刻擁立凌王,心中也大概明白怎麼回事。想不到凌王已暗中培植瞭如此多的心腹之臣,想必早已在等待這樣一個時機。如此一來,辰王和凌王定然都還有後招,且看情形發展,再做定論。
凌王看著跪在他面前的眾人;朗聲道:“多謝眾位大人對本王的信任,本王原來從未想過要坐上這王痊的寶座,但今日親眼所見辰王大逆不道之舉,本王即使不為王上,但為與本王手足情深卻早逝的王兄,也不能坐視不理。否則本王將來有何臉面對列祖列宗,如何對得起本王身上所流淌的王室尊貴的血液。”
他一身正義凜然的姿態,換來面前跪伏的十幾人激烈的回應。將凌王的口號喊得極為響亮,震動著整個大殿內外。
凌王斜掃了南宮曄一眼,目帶一絲得意之色,瞬間掩去,對著外頭的禁衛軍統領於揚朗聲道:“於統領,你可願追隨本王,與本王一同齊心協力,為王上報仇?”
“末將願意。”於揚跪應,答得乾脆而簡潔。明眼人一看便知,分明是早已設好的一切。
眾臣又是一驚,這禁衛軍統領竟然是凌王的人,若王上還活著,想必會異常心寒吧。想歸想,在這種局勢倒轉的情況之下,誰又敢說什麼呢?見方才還處在上風的辰王,如今又變成了凌王的盤中餐。眾人齊齊望向辰王,看他將會做何反應。
卻見他處在如此境地卻仍然神色鎮定,毫無半點驚慌,不禁暗暗對他佩服不已。只聽他沉著的笑道:“五叔果然手段高明,不止籠絡瞭如此多的大臣,連王兄身邊的於統領也都被你收為已用,如此費盡心機,想必王叔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吧?”
凌王面色有些不自然,目光閃了閃,輕咳了一聲,道:“本王也不過是為了防止今日這樣的事情發生,才提前做了準備,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南宮曄嘲諷一笑,望著凌王微微搖了搖頭,昂首傲然道:“本王以為王叔是敢作敢為的大丈夫,想不到也只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到這個時候,王叔何必再弄這些個虛的,你瞧,本王就很坦然。本王就是為了一名女子,為了這至高無上的權勢,那又如何?成王敗寇,自古皆然。後世之中,只會看你的功績,誰去會管你空間出於何種原因奪得這個王位?”
凌王一愣,想想他說的也是,自己偽裝了這麼多年,現在大局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還有什麼好怕的。想到此,眼中精光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