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一六三五 可敢跟我打個賭

不怪千雲生有些驚訝,就連畫魔在一旁都“咦”了一聲,皺眉道:“這欲魔是怎麼了?實力越強,但是卻愈發是魔不像魔,鬼不像鬼了?”

不過眼前的欲魔就算再強,那也是一道虛影,畢竟不是本體降臨。因此畫魔繼續冷眼旁觀,只見欲魔的虛影緩緩漂浮著,發出刺耳的“咯咯咯”笑聲。

那笑聲既有女子的嬌媚,又夾雜著男性低沉的粗礪,彷彿在兩個極端之間遊走,令人如墜冰窟。

更詭異的是,他的聲音彷彿能夠滲入人心深處。帶來一種難以忍受的扭曲感,叫人胸口發悶,連呼吸都不暢快。

欲魔微微抬起頭,那半張美人般的面龐竟露出一種戲謔的笑意,猩紅的舌尖輕輕滑過黑色的雙唇,帶著挑釁的意味,彷彿每一個字都是對眼前眾人尊嚴的褻瀆似地道:

“奴家看得諸位如此勇猛,心癢難耐,這才現身想與諸位一試身手。”

他的聲音柔媚無比,字句間透著媚意。可那細聽之下,卻夾雜著一股沉悶的古怪聲響。彷彿一面輕紗被粗暴地撕裂,令人耳膜隱隱作痛。

緊接著他忽然長嘆一聲,半張如同男子的粗獷臉龐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另一半的妖嬈面孔則顯得楚楚可憐,彷彿在表達一種極致的失望與嘲弄地道:

“可誰料到,諸位看似威風凜凜,竟然全都是銀樣鑞槍頭。中看卻不中用,真叫奴家好生失望。”

話音剛落,他的眸光如毒蛇般掃過青雲山眾弟子,眼中充斥著病態的慾望和不加掩飾的輕蔑。彷彿每一個被他注視的人,都是已經被肢解在他心中的獵物。

隨即他那半豔半魔的嘴角微微勾笑,妖冶的黑唇輕輕一舔,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挑釁意味地道:“莫若諸位再顯露幾手本事,慰了奴家這滿心的渴盼可好?”

這句話宛如一根冰冷的毒刺,緩緩鑽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那細膩的媚態與粗鄙的語氣形成強烈的反差,彷彿他能將一切美好與神聖碾碎,肆意玩弄在手中。

這一刻,不僅青雲山的弟子們感到一陣噁心,就連一旁的黑澤族長也忍不住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股由內而外的噁心與不適,如同一股無形的浪潮,直衝人心,叫人幾乎難以承受。

而清虛道長則面色沉如深潭,眼中透出寒光,不願給眼前的欲魔再多放肆的機會。

只聽得他冷哼一聲,聲如洪鐘,震徹四方,隨即舉劍高聲念道:“法像鎮玄門,舉劍猶勝降魔杵!神光照大地,捻訣常存衛道心!”

他這邊話音剛落,手中法劍倏然一抬,浩然正氣自天際匯聚,劍光霎時間在空中爆發開來,猶如千道銀蛇疾馳。然而這一次劍光的形態竟不再如劍般鋒利,而是化作無數如絲如縷的劍氣。

那些劍氣在空中迅速分解,彷彿無窮無盡,剎那間從一化二,從二變四,四變八。眨眼之間,已是遍佈天際,縱橫交織,構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劍絲之網。

這無數劍絲編織成的光網,如天羅地網般鋪天蓋地,迅猛無比,直朝那欲魔虛影籠罩而去。

與此同時,靈舟之上也釋放出陣陣光華,耀眼的光柱宛如通天徹地的柱子。從天而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監牢,將那欲魔的虛影牢牢困在其中。

同時飛天靈舟上的玄鐵鎖鏈也發出低沉的“撲簌簌”震動聲,彷彿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催動,像有了生命般環繞著那虛影盤旋。

最終如同一張天羅地網,徹底將欲魔的虛影困在一座靈氣凝聚的牢籠中。

然而,令人驚異的一幕卻發生了。

欲魔的虛影不但沒有半點驚慌,反而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那笑聲中滿是調侃與戲弄,好似故意留在原地,根本不將這一切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