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千雲生眼看著包括宮小月在內的一眾魔門中人,全都徹底的消失在天邊的時候,他的臉色也逐漸地陰暗了下來。 魔女能夠知道他方位的這一件事情,就宛如一根刺一般戳在他的心頭。 這也讓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徹底解決掉對方的話。那麼也許在未來不知道的任何時間或者任何的地方,自己都必須面對魔女這如影隨形般的威脅。 “只能試一試了!” 千雲生回頭望了一眼血棺的深處,又看了一眼魔女追過來的方向。 他知道雖然這會遠處還沒有魔女的身影,但是以對方的速度,再加上自己沒了胡醫仙等人的幫助,恐怕很快就會被對方追上。 因此他最後一次深吸了一口氣,就毫不猶豫地跳下祭壇,朝著血棺深處走去。 “轟”地一聲,隨著千雲生的一隻腳踏進了血棺的範圍內。他只覺得眼前一暗,突然就好像滿眼裡都充滿了黏膩厚重的血色之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無數帶著腥臭味道的妖獸鮮血,朝著自己的口鼻裡無法阻攔的被灌了進來。更可怕的是,鮮血中似乎還有著強大的殺戮、瘋狂、殘暴的念頭,也一股腦地朝著他的神識裡衝去。 “死、死、死....” “殺、殺、殺....” 那種對於殺戮的渴望和生命的絕望就好像呢喃一般,一刻不停的在千雲生的耳旁瘋狂的呼喊。 甚至這呼喊還能讓千雲生那本來極其強韌的精神漸漸地模糊,那感覺就好象自己馬上就要徹底地融化進了,這無邊的血腥和殺戮中一般。 “不!!!” 千雲生猛地大喝一聲,右手高高舉起一顆看似毫不起眼的石頭。 這石頭上滿是被火燒過似的,黑漆漆的、晶化般的水波皺紋,和上面好像碰一碰就會碎開的無數裂痕。 但是就是這麼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石頭,這會卻就好像發出了神蹟一般,從石頭的縫隙中散出一道道白濛濛的光芒。 這些光芒是如此的柔和、飄逸,但是卻極為堅定的將那血棺的影響隔開,徹底將千雲生罩在其中。 原來這塊看著毫不起眼的石頭,乃是一眾魔門中人合力朝著血棺祭祀而獲得的護身之物,現在則變成了千雲生敢於孤身闖入這血棺深處的憑仗。 因此不要看這石頭毫不起眼的,宛如被烈火烤化了一般,都露出了晶化過的水波褶皺出來。也不要看著這石頭上密佈的裂痕,好似輕輕一摔就會四分五裂似的。 如果有人稍有有點眼力勁的話就會發現,這石塊的顏色和質地,竟然和那巨大厚重的血棺上的材質一模一樣。 甚至這石塊上灑下的道道神蹟般的白濛濛的光芒上,也帶著絲絲雷霆狀的電芒出來。無不都顯示出這塊石頭是遭受了天外天中,怎麼樣雷霆的長時間的洗禮,而依然沒有碎成了一堆的粉末。 但是對於千雲生來說,僅僅靠著這麼一塊小石頭還是難以讓他放心。 畢竟他這會才剛剛進入血館的範圍裡而已,要是再深入一些。他可是曾經分明清晰的看到過,有無數彷彿人俑般的影子,密密麻麻的存在於血棺的周圍。 這些影子甚至看上一眼都能讓他頭皮發麻,更不要說一會他還要周旋在這些人俑和魔女之間。 因此他除了一手託著那塊毫不起眼的石頭外,另外一隻手則緊緊地捏著一片葉子。似乎這葉子才是他這次進入這天外天中,如此巨大的危險之地的重要依憑。 不過就在千雲生奮力朝著血棺深處深入進去的時候,魔女那彷彿就像是無數悠悠盪盪的鬼怪們一起哭泣和低吟的呻吟聲,帶著一絲誘惑和冷笑的情緒傳進了他的耳朵道: “你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呢,我的小寶貝?” “難道你不知道,不管你怎麼掙扎,也終究會變成我的獵物?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所作的一切,不管你贏得再多,最後不過都只能是成全給我的罷了。” “你就像那隻能在陰暗地洞裡鑽來鑽去的老鼠,當你忙碌了整個秋天。恐怕卻不會想到有一天我會就這麼的站在你的頭頂,把你那骯髒的鼠穴挖開,然後將你裡面儲存的所有食物全都拿走。” “我真是極其的好奇,到那個時候,你到底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你是會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