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圖之內,黑阿石喘著粗氣恨恨地又捏碎了兩個純淨的魂魄,將他們的魂體極為饕餮地吸食了個乾淨。 頓時他那本來已經有些灰敗的白骨臉龐上,就重新恢復了一絲光澤。不過很快的,一絲妖冶的灰氣又重新從他骨頭的深處,宛如晶瑩的冰花般冒了出來,逐漸爬滿了他的整個骨架。 那情形,就好像是這灰氣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頑疾似的,死死地和他的白骨纏繞在一起。 “哼!”黑阿石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氣,顯然他這一次的傷勢頗為棘手,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安靜地療傷。 他現在也只能暫時依靠吸食魂體來將這股灰氣壓住,只有未來等回到魂族之後,再伺機尋找機會回到聖器的懷抱中,說不定才能徹底治癒。 現在最為關鍵的,還是不能讓弒天和雲小小兩個看出自己的虛弱。否則的話,自己還能不能穩壓住他們一頭,逼迫他們和三派血拼,就成了兩可的事情。 畢竟在這裡,終究還是得看拳頭說話。一旦他這裡虛弱了,那此消彼長的是,說不定議事的天平很有可能就會旁落。 想到這裡,他冷哼一聲,不再猶豫地雙掌一立。“撕拉”一聲,在他的體內,幽冷的魂體宛如猙獰的怪獸般轟然衝出。陰寒暴躁的氣息四下流散不說,還宛如讓他的全身白骨上都覆上了一層白霜。 “呯!” 那灰氣也彷彿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挑釁似的,如同烈火澆油一般,無數的冰凌突然暴漲。那情形,就如同一個有生命的陰影怪物,想要從黑阿石那白骨般的身軀中獨立掙扎而出一般。 “嘭!” 下一瞬間,那妖冶的灰氣和幽冷的魂體就如同以黑阿石的身體為戰場似的拼命拉鋸。以至於哪怕強悍如黑阿石這樣的修為,也不由得整個身軀微微顫抖。 直到過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那灰白色的氣息才猶如潮汐般悄然消退。黑阿石也才宛如從溺水中突然甦醒過來似的,一對眼眶中的魂火“嗖”地大亮。 只見他那渾身的白骨,再一次恢復瞭如同精鋼般的華麗光澤出來。令得他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大踏步地從閉關處走了出去。 “哈哈,四長老果然驍勇!” 就在黑阿石走出之際,外面的弒天尊者和雲小小兩個不知為何竟然極有默契的沒有離開。那感覺就好象他們是特地等在外面,在為他護法似的。 但黑阿石分明知道,對方這哪裡是在護法,根本就是想要第一時間確認自己的狀態到底如何。 因此他雖然目光微冷,但卻還是大笑著迎上去道:“在下只是些許休整,竟然惹得兩位在外面護法。實在是令我這實在是過意不去、心頭難安。” 誰知弒天尊者卻毫不見外的湊了過去,拍著黑阿石的肩膀笑著道:“四長老偷襲敵營如此英勇,實在是一掃我們這段時間所受的腌臢之氣。” “更何況長老英勇,猶如神兵天降。在敵營中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那可是我和小小在後面看得一清二楚。” “因此我們等在外面,可不是為長老護法療傷。而是早就知道長老定然無恙,因此等著為長老慶功的呢!” “是啊是啊!”雲小小也在一旁輕笑道:“長老實力高絕實在是令小小刮目相看,誰能想到長老一眼就看出之前那破綻是三派故意設下的陷阱。” “因此還特意將計就計,用一半魂族修士、一半靈族修士以為誘餌。再加上又血祭了三百魔門修士,設了一個計中環計、計中套計的連環之計。” “如此一來,先讓那些正道修士以為自己挫敗了一場我們的劫營之舉。實際上卻正是要待他們放鬆警惕之際,突然以魂族修士殺出。快戰快走,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哈哈,長老此計果然陰險。更是利用了你族防不勝防的特點,立時令得正道吃癟不說。” “更難能可貴的是,咱們還順手擄來了他們的不少機密訊息。嘻嘻,如此一來,想必對方陣中實力的真正虛實,恐怕就再也難以掩蓋了。” 黑阿石心裡知道,對方兩人哪裡是在誇獎,明明乃是在捧殺。但是為了他在後面聯盟中的主導地位,更是為了掩蓋住自己劫營時所受的傷勢,因此還只得頗為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