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虛魔神君當機立斷地砍斷自己的手臂之際,只聽得“嘭”地一聲。他留在陣內的那半截手臂,竟然簌然間就立刻變成了灰飛。 那情形就好像一截本來還生機盎然的木頭,突然就腐朽地變成了齏粉似的。以至於一旁的炎魔見此情景,不由得哈哈冷嘲道:“爛泥扶不上牆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我還以為是哪裡冒出來的一顆蔥,搞了半天也就是過來裝顆蒜。我說血魔,你就指望人族這樣的膿包貨色,幫著你脫困不成?” 說完更是“哈哈哈”地,放肆仰頭長笑起來。 至於虛魔神君雖然受到了炎魔的當面侮辱,可他也是心思陰沉之輩。現在一眾大能之中,恐怕只有他對這樣的結果,內心驚訝地無以言表。 他這會已經看出,大約別的大能還都以為,和他對上的是某個不願冒頭的大能,因此才表現的如此淡然,甚至還有心嘲笑自己一番。 若是他們知道與自己放對的,其實僅僅是一個小小修士的話。那對方表現出來的如此驚悚手段,恐怕在場的一眾大能,絕不可能還會像現在這樣,覺得如此理所當然。 可虛魔神君既然自己吃了這麼一個大虧,以他的陰損性子,怎麼也不能讓別人好過了去。 因此就見得他並不急於開口,提醒眼前眾魔那邊的異狀,反倒是故意搓火道:“哼!老夫技不如人,認栽就是。” “不過此人身手之高,倒是老夫平生罕見。就算三界之內,怕也不做多想。現在既然有這位高人在側,或許說不得,這一仗倒是打不成了。” “我說血魔,老夫既然幫不得手,自也不敢厚顏伸手找你要那秘笈。不過我倒覺得,不若血魔你求求那位高手做箇中人,或許說不得就此脫困也不一定!” 說完倒還真的袖袍一甩,又往外圍退了幾步。 果不其然,他這番故意之言,頓時就令得在場的祖魔們,紛紛露出不信的神色。 要知道在場之人哪一個不是桀驁不馴之輩,更不要說他們祖魔的身份。三界之內,實在想不出還有幾個能在他們之上的。 尤其是眾人中的血魔老祖,更是古往今來、天上地下,還真沒幾個能讓他心中服氣的。 因此虛魔神君這番激將之言,對別人或許沒有這麼好的效果。對這幫祖魔來說,倒還真的打到了他們的七寸。 故此就見得眾魔中,畫魔當先冷笑道:“不過用了我的曼陀魔花陣改了改罷了,我倒要看看,裡面到底藏著的是什麼貨色!” 說完只見她眉眼輕張,冷冽的寒眸中竟然一絲波動也無,就見得霎時間宛如天地寒芒一片似的。 在她的周圍一道霧氣嫋嫋而起之際,升到高處,竟然激盪不休不說。還宛如畫筆一般,霎時間就凌空虛畫出了一道千里冰封圖。 這一手超絕的手筆,哪怕令得跟她敵對的血魔,也忍不住暗暗讚歎道:“這一手魔畫天地之術,倒是又精進了幾分!” 說完只見他脊背微挺,顯然連他見畫魔露了這一手,也下意識地覺得不好對付起來。 但是令一眾大能沒想到的是,就在天空中的凜冽寒氣,宛如一口巨大的大鐘,朝著大陣當頭罩下的時候。 只聽得“當”地一聲,好似禪音晚唱,又好似天地同響。就在那無邊的寒氣落下的同時,一隻土黃色的大手猛地往天空上一錘。 以至於天地間彷彿一頓似的,隨著同一時間的一陣悶雷響起。霎時間就見得以那土黃色的大手為中心,一股無形之浪竟然宛如潮水一般,就轟然向著四周散去。 而隨著這土黃色大手一起出現的,是一隻如同小狐般的灰色身影,極為靈活的有如猿猴,從這土黃色大手的掌心鑽出。 好像剛才是被這土黃色大手保護住了似的,這會又順著大手而上。 不一會兒眾魔就順著這靈巧小狐的飛奔路徑,影影綽綽地看著他順著巨大的胳膊,跑到了一個土黃色的巨人的肩頭,才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露出了嘲弄般的神色,看著遠處的眾魔。 “什麼?!” 顯然眾魔之中,最為震驚的就要數炎魔和欲魔了。 雖然他們知道那裡藏了一個土靈,可是土靈已經被他們打殘並自爆,是確認無疑的事情。因此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