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邊萬魔尊者保著千雲生,悄然潛過靈族地盤朝著三派大營而來。 就說那邊青雲山眾人議退之後,紛紛聚集到一起,相約來到天叟這邊吵吵嚷嚷地道:“魔門自古與我等有深仇大恨,安能輕易信之?” “龍虎山如此論事,真是叫人失望!” 這邊眾人話音未落,那邊就又有人哼聲道:“魔門向來狡詐,龍虎山也不是省油的燈!咱們支援魔門這麼多利益,還不知有多少流進了他龍虎山的口袋,否則為何他們如此向著魔門說話?” “沒錯!”聽到前面兩人如此出聲,第三個人也恨恨出聲道:“龍虎山執天下牛耳久矣,已然陳腐不堪!” “若是我等跟著他們一誤再誤,說不定前門還未拒虎,後面就又要進狼了!” 就在眾人如此吵吵嚷嚷之際,天叟則哼聲道:“諸位此言老夫何嘗不知?” “魔門向來陰險狡詐,我等多少同門都是死於其手,此仇淵深海闊,老夫何敢輕忘!” “行了,諸位放心,此人若是不來也就罷了。若是敢來,老夫第一個就不輕饒於他!” 就在青雲山這邊吵吵嚷嚷之際,另外一邊的太微閣這邊,顯然也為此事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尤其是以朱家為首的,這一次叫得最兇,當庭逼問孔公鑑道: “禮記雲,父之仇,弗與共戴天!更何況祖乎?我朱家先祖襄洹公正是疫於魔門之手,更不要談歷代師叔師祖,皆有喋血之輩!如今你孔家卻開門輯盜,到底是何居心!” 顯然眾人如此逼問,頓時就令得場中氣氛為之一緊。雖然孔公鑑的修為比堂下一群築基、金丹之士的修為高了許多,但是在特殊的儒家禮法的約束下,他還真不能輕易拿下面的一群人怎麼樣。 畢竟儒家一直有重禮法的傳統,再加上這些朱家之人拿著先人大義前來逼問。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可就等於給了朱家以口實。 因此孔公鑑也只得先穩住氣,才吧嗒著煙桿眯著小眼冷哼道:“你朱家為了對付魔門流了血、死了人,難道我孔家就流得少了?” “就說你朱家的襄洹公死於魔門毒手,同時期我孔家的孔桓齊公、孔惠安公那也都是雙雙力戰而亡!” “要說流血,我孔家的血可不比你朱家少流一分!”說完,氣勢猛地一揚,將屬於自己修為的氣勢放了出來。 一時間聲威喧赫,令得眾人都忍不住紛紛倒退三步,就彷彿像是被一陣狂風颳過似的。 然後才見得孔公鑑重重一哼,就如同是在眾人的心頭錘了一根釘子似的,一時間令得眾人心頭髮慌。才聽得他冷笑道: “至於今日的決定,你們朱家要是不滿意,完全可以直接找掌門師叔問問!畢竟這件事情,可是他老人家親自定下的安排!” 說完猛一掃袖子,將一眾朱家之人掃了個屁滾尿流。自己才一飛而起的沖天而去,留下嫋嫋的聲音道:“至於老夫還有要事,就不在這裡再多奉陪了!” 就在青雲山和太微閣這邊就彷彿像是被捅了馬蜂窩似的,吵吵嚷嚷之際,相應的反倒是龍虎山這邊相對安靜。 其實這也是跟之前龍虎山數次大戰,以至於門派內有實力的弟子凋零的厲害有關。可以說現在的龍虎山老的老、小的小,全憑著李玄陽一人撐著。 但是相對的也造成了龍虎山的內部反倒是更加容易的統一意見,因此阻力更小。 尤其是李玄陽為了這一次的談判,特別從龍虎山請出了一位幾乎是“養老”一般存在的師叔。 此人雖然是大能修為,但是早年間受過重傷,已然是大道無望。因此這些年反倒是更加與世無爭,一意修玄。 其實這一類的人各派都有不少,要不是對於李玄陽來說實在是無人可用,也不會將這樣的師叔給請下山來。 因此此人表面上坐鎮一方,其實就是個撐個場面的而已,真正龍虎山的談判實際上都集中於雲湘子一人的手上。 為此李玄陽還是不夠放心,又指定了黑白道人作為雲湘子的副手。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三派之中,反倒是龍虎山對於這一次的談判最為重視,準備的也更充分。 因此,當最上首那南極仙翁般模樣的老道,聽完了雲湘子和黑白道人的彙報後,樂呵呵地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