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傑揉著脖子轉醒過來,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幽深的地下空間, 從毫無間斷的微微的舔著面板的風聲還有輕微的滴水聲來判斷,自己恐怕離地面有一段距離。 適應了一會微微有一絲光線的環境,他開始關注自身。 他首先看到的是,各種地底下生活的見不得光線的小蟲子在往自己腿褲上爬,從它們還沒有爬上胸口的事實來看,自己應該被帶到這個地方不超過一個時辰。 四周的泥土夾雜著碎開的石塊,新鮮的石塊斷口意味著這個空間應該是最近才挖出的。 更多的資訊則因為幽黑的空間而無法看的更遠而只能放棄, 見暫時無法獲得更多以後,黃傑開始回憶, 他只記得自己是走在隊伍的最後一個,跟著收隊的隊伍正要回去的時候,結果眼前一黑,再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裡。 前一刻還有略帶輕鬆的準備換好崗以後去城裡好好的休息一天,下一刻就窩身在這泛著泥土和潮溼黏膩味道的狹小空間裡,這樣一種巨大的反差一時讓他的心理還很難適應。 “你醒了?” 他後背一個帶著一點磁性的男性聲音響了起來,黃傑驚恐的一翻身,發現自己雖然身體還能動,但卻失去了所有能呼叫靈氣的能力,這一刻他甚至連最微小的靈力動作都做不了。 一個面容還算和善的中年男人盤膝坐在一旁望著剛剛清醒過來的自己,就像看一隻已經掉進了自己蛛網的小蟲在那裡無效的掙扎。 他甚至還帶了點善意的推了個裝了食物的盤子過來道:“吃點吧,你現在身上沒有靈力,不吃東西可不行。” 經過最初的慌亂後,黃傑逐漸平靜下來, 雖然妖魔一開始沒有朝自己動手,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偽裝罷了。 就連眼前還算和善的中年男人形象也是假的,這是自己剛參與圍剿的時候就被灌輸的。 “妖魔都是頭頂流膿,腳底流瘡,渾身還流著汙穢的黑血的一類東西,自己可不要被他偽善的外表所欺騙了。”黃傑一邊默默的想,一邊對著自己推過來的盤子搖了搖頭,警惕的看著對方將要對自己的審判。 妖魔見黃傑不接盤子,也不意外。 他見對方沒有如之前自己抓住的幾個大喊大叫的惹自己煩心,而是默默的縮在角落,不由得心裡開始重新評估這個人。 他歪了歪頭,見他對自己還有著很深的敵意,根本不會開口說話,於是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如果我說,只要你願意合作,我就放你出去,相信你也不會相信。” 他見黃傑繼續沒有說話,並不在意的繼續道:“那我說,如果我願意跟你打個賭,賭你還能繼續活著,這個賭你敢不敢接?” 黃傑把自己縮的更緊了,妖魔都是蠱惑人心的高手,他想,自己絕對不能上了他的當。 見黃傑把身子縮的更緊了,妖魔笑了笑, 他從他的肢體語言裡讀懂了他毫不信任的態度,不過他依然並不在意。 他繼續自言自語的道:“今天我心情好,所以願意跟你賭一賭,你也別急著拒絕,先聽聽我說的內容。” “每天我會問你三個問題,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就不會殺你。” “當然我也不會放了你,而是會讓你失去知覺一直留在這裡,不過你放心,我會留著你的性命。” “第二天我會再問你三個問題,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就會繼續讓你活著。” “直到有一天,我問的問題你回答不上來,或者給了我錯誤的資訊,那麼我就會取了你的小命,並且保證在取你小命前還會讓你嘗一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說到這裡,妖魔停了停,他戲虐的眼神裡看著對方肩膀微微張開,知道對方已經開始有點心動。 畢竟如果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 他繼續用一種很隨意的口氣道:“你也可以賭一賭,萬一你堅持的夠久而我又沒有把你殺掉的話,那麼你就有可能被你的人救出去。” 接著他口氣轉冷的道:“你也可以選擇不跟我賭,那我會根本不介意的折磨你,直到你把所有知道的資訊都吐露出來為止。” “你應該知道,我是很喜歡折磨人的。”他最後加重道。 妖魔邊說邊盯著黃傑的任何一絲輕微的變化,他感覺到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