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雲生出聲之際,他一旁的賀老頭顯然也看出來了戰局的進展,因此咧嘴嘿嘿笑道: “那黑阿石防著你用天磔之威將他一起裹挾了進去,殊不知咱們這次是連環之計。他若是不出手攔住,那自然咱們就可以順勢衝過去。” “可是他若是拼命攔住,咱們又正好用他之力加大天磔之威的威力。” “嘿嘿,錢小友,你這可算的上是一招陽謀了啊。除非他肯退走,否則老夫實在是想不出,他還能有何計策可破了?” 千雲生則有些謙虛地笑道:“咱們露了那麼訊息給他,要的不就是他不肯退走。” “況且靈族嚴令,想必他也身不由己。當然就算他退,其實我也有辦法,只不過現在看來,這一招是用不上了。” 他們兩人正這麼說著,只見得那本來冒充黑阿石的巫物突然凌空飛起。就好像是不屈之靈一般,朝著那天上的天磔之威怒吼而去。 那感覺,就好像是億萬鬼物全都將自己的怨氣凝於一點似的,然後又突然的爆發出來。 “十方鬼神、將施幽魂,食之瑤宴、皆成大冥,赦就等眾、九孔受靈,反魂易魄,永度沉迷!” 就在那巫物凌空飛起之際,陣內的宮小月也同時收到了千雲生的訊息,因此立刻開始聲聲低頌。 而與此同時,隨著大陣上的光芒一圈圈的亮起,一眾魔門眾人也都紛紛將自己手上那葫蘆狀的寶物開啟。 霎時間,這些寶物中的陰魂全都衝出。被最中心的攝魂幡宛如長鯨吸水般的吞進去了之後,又再一次朝著那戰場中央送去。 不過這一次,隨著那無數的魂魄再一次飛臨了過去,終於令得黑阿石眉頭一皺地道:“不對!” 其實這一會不僅僅是黑阿石,他手下的靈族也發現出了問題來。要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是天磔之威隨時可能會落下的時候。到那個時候,方圓範圍之內,任何鬼物都難以逃脫。 但是對方這個時候不僅絲毫不懼,朝著天磔之威挑釁的同時,還竟然朝著中心繼續送入鬼物。如此反常的舉動只能說明,對方還有後招。 這使得黑阿石驀然一驚,立刻大吼道:“大家停手,殺伐追神禁!變!” 只見得霎時間,眾人腳下的絢爛金光在黑阿石的大吼下騰地升起,霎時間變成了一整個烏龜罩子一般牢牢的將一眾靈族護在期內。 他則將自己的法體一頂,頂在了整個殺伐追神禁的前方,那感覺就好象後面是整個烏龜殼,而他自己是烏龜首似的。 千雲生看到黑阿石這會終於覺得擔憂起來,不由得嘴角露笑。手上卻絲毫不停地掐了個決,然後幽幽地道: “元蠻安鎮、普告萬靈,天形山嶽,土地袛靈。左幽右冥,不得妄驚,護法神王,備守壇庭。各安方位,保衛誦名,接引大道,用洗沉迷!散!散!散!” 隨著千雲生連喝三個散字,那本來如山般的巨大縫屍竟然一個個怒吼出聲,然後突然轟然倒塌。宛如洩開的山洪似的,朝著四方滾滾而下。 而本來那朝著這天磔之威不屈怒吼的詭異巫物,這一回竟然身上七彩具備。 每一道色彩就好像是一道純粹的浩蕩死氣一般,竟然突然在天磔之威下猛地炸裂開來。然後流光溢彩似的,也朝著四周遠處炸了開去。 “不好!” 這一會的黑阿石哪裡還沒明白過來,千雲生這一招的歹毒。 畢竟現在這天磔之威已經形成,但是下面的詭異鬼物竟然紛紛自戕的自戕、消散的消散。 如此一來,豈不是沒了這鬼物之後,這天磔之威沒了物件,要重新散開了去? 雖然這是正常會發生的情形,但是眼下的情形又有些不太正常。首先是鬼物雖然消散,但是天磔之威卻沒有消散。這說明天道依然判斷,有什麼值得他消滅的鬼物依然存在。 但是不知道千雲生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天道一時間難以找到目標,因此只能繼續盤桓不去。 而同時那溢彩的流光一齊飛出,不但一下就把天道的範圍擴得極大,好像在四處搜尋什麼似的。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就在這天磔之威範圍內。竟然有無數的鬼氣,從剛才消散的血肉和屍液中蒸騰出來。 這使得雖然黑阿石一時間還沒有明白千雲生到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