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雖暗,喻悠悠卻感覺到他臉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揉著發疼的後腰,輕聲說,“你先回酒店吧,有什麼話等明天再說。”
“今天事今天解決。”他冷硬的說著,拉起她的手塞了一樣東西過去,“開始吧。”
什麼東西?喻悠悠感覺到手中握了一個鍋柄似的東西,舉到眼前一看,寒光閃閃,嚇的手一鬆,哐咣掉到地上。
是一把細長的匕首。
“喻悠悠,你也會怕!”他笑著彎下腰把匕首撿起來,兩指捏著刀刃,將刀柄對著她,而刀尖對著自己。
喻悠悠不敢去接,唰的站起來,感覺他真的瘋了。
“我都說了,捅死了不怪你,你不是心裡有恨嗎?不是怪我曾經那樣對你嗎?痛快點兒,咱們把帳算清,省得欠著。”他拉住她的手握住刀柄。
她的手如滴蠟般飛快的抽離,有種即將被逼瘋的感覺,繞開他逃遠,“求你,別鬧了行不行?”
“婆婆媽媽的可不象你,咱一次來個乾脆。”他邁步過來,她連忙逃開,跑出臥室。
身後有他追上來的腳步聲,她跑的飛快,無路可逃,身後是露臺,“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把債還給你,來,悠悠,我如你所願。”他逼近,強迫她顫抖的手握住刀柄,毫不猶豫的往自己身上插去。
喻悠悠的手只感覺被他拉向前,受到阻礙,隨即聽到皮肉被刺穿的聲音,驚駭到手鬆開,可他的手牢牢覆在上面,不允許她逃開。
“感覺怎麼樣?好些好嗎?”他悶聲低問。
“不,不,你瘋了,你瘋了……”露臺的光線比臥室充足,她能看到刀插進他的腹部,血液沿著刀淌出來,蔓延到她的手心。天,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沒出氣是不是?不要緊,再來。”他臉上揚起邪笑,狠狠的把刀插出來,再捅進去,喻悠悠手腕一用力,想把匕首往旁邊帶,哪裡敵得過他的力氣,這一次匕首受到她的干擾,轉眼捅在他腹部的斜上方。
“噝——”刀刺破皮肉的聲音如魔音,喻悠悠搖著頭用哭腔的聲音大叫,“你幹什麼,到底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幫你報仇,讓你盡興。”他臉上神色未變,臉色卻慘白如紙,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散佈著死亡的味道。
“不要,不要……”喻悠悠發瘋似的抽手,不料他的手跟著她的,眼睜睜看著鮮紅的刀子慢慢從不斷噴出血的傷口中撥出來。
她的腿早沒了力氣,幾乎癱軟下去,他硬按住她的肩膀,讓她上半身靠在露臺上,“再來,往最致命的心臟那兒捅,捅那兒你會感覺很痛快,會解氣……”
“不,不,求你,我不恨你了,不怪你了,不要……”喻悠悠哭成了淚人兒,苦苦哀求著。
“你這樣說不過是同情我罷了,恨還在你心底,來,繼續。”他喘了口氣,指了指心窩的地方,抓起她的手往那裡插。
“你個瘋子,瘋子……求你不要這樣……我求你……”喻悠悠哭著去拉,刀子硬生生的***他的心臟。
“我真的不怪你了,求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喻悠悠抽著氣一面說著,一面用手去捂那些不停冒血的傷口,撕心裂肺的叫著,“救命!來人,救命!救命!”
死寂的夜,這悽凌的聲音格外刺耳,遠遠的傳開,遠處一輛車正往這邊靠近,車裡,席母滿臉怒容,“不像話,太不像話了,這喻悠悠可真是個狐狸精啊,把咱兒子迷的五迷三道的,這麼重要的生日宴會,倆人一聲不吭跑了,連電話都打不通。不像話,太不像話。”
席父在旁邊發話了,“我說,一會兒到那兒了你收斂起你的急脾氣,怎麼說以後會是一家人,孩子不懂事你以後慢慢管教,甭一見面就吵。好聲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