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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都向女郎投來不屑的目光。這麼年輕的一張臉,還是個孩子,人家年紀大到可以做你長輩,你偏偏以為攀上一顆搖錢樹,可以一步登天。想得太天真了,這世界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尤其是男人的心,要想對你忠心耿耿,此生不變,還不如養條小狗,起碼到死都會跟在你身邊。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個面色冷霜的女人把女郎扶了起來,原本哭鬧不止的女郎在看到女人身上的男式西服後奇異般的沒有再鬼哭狼嚎,抽噎著被女人帶走了,消失在走廊盡頭。

☆、Chapter18 這種貨色也要(4)

女郎坐在椅子上抽抽噎噎,看上去委屈極了。喻悠悠不習慣勸人,也無話可勸,席慕容曾寫過一首《青春》,裡面寫道: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的確,青春是個成長的過程,很多人一開始會迷茫,無所顧忌的想走捷徑,殊不知這是條太窄的路,窄到你無法想象。幸運不會眷顧每一個人,理想與現實永遠有差距,理會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忍的,它會在你最洋洋得意的時候給你一刀,它會用血一樣的教訓告訴你,成功沒有捷徑,只有汗水和努力。

把人領進換衣間,自顧自開啟一排儲物櫃中的第一個,開始換衣服,幸好小琦的櫃子裡還有一套舊的工作服,腰間破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洞,勉強能穿。離下班還有幾個小時,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還得繼續做下去。

女郎坐了一會抬起頭,剛才她就是被喻悠悠身上那件男式西服所震懾住的,同是女人,她想象得出來喻悠悠在裡面一定遭受過極大的羞辱,衣服被撕壞,才會穿別人的。遭受這樣大的侮辱,換作旁人早哭了,為什麼這個女服務員一點委屈的表情都沒有?眼神冷冷的,象塊冒著寒氣的冰,似乎那些傷害從來沒在她心裡存在過。

“喻悠悠,經理找你,快出來!”有女服務員從外面進來。

喻悠悠沒表情的點點頭。剛才包廂裡的客人全被趕了出去,動靜鬧那麼大,如果是平常經理早出來了,剛才卻一個面兒也沒露,這會兒倒來讓人叫她。顯而易見,經理早知道今天姓康的會過來,知道會出事,一直躲著沒見,裝什麼也不知道。

女郎發現那女服務員離開前眼睛裡盡是幸災樂禍,站起來拉住準備出去的喻悠悠,“哎,你別去……”

喻悠悠沉靜的看了女郎一眼,沒有說話,撥開了女郎的手,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遞到女郎面前,“這裡平日不讓外人進來,你休息一會就離開吧。”話音剛落人走了出去。

休息室內,迎接喻悠悠的是一張堆滿笑的臉,“悠悠啊,你受苦了,胳膊擰不過大腿,這裡是康少的地盤,你進來的時候就應該心知肚明。”

記憶裡經理好象很少笑,除非在客人面前,喻悠悠接過來,點點頭,仍沒吱聲。工作中經理為人嚴厲,管理著上上下下幾十號人,平心而論對她還算客氣,有幾次她被同行排擠,也是經理出聲制止的,因此今晚的事她並不怪經理,也無從怪起。

這座娛樂城儼然如同一個殘酷血腥的原始叢林,活在食物鏈頂端的是有錢人,是老闆,他們手中掌控生殺大權。經理最多不過是個打工的,在這裡混碗飯吃,就算肯站出來為她打抱不平,到了姓康的耳朵基本上跟空氣沒什麼兩樣,有可能會落到一個被炒的下場,這麼一來她反而欠經理一個人情。欠小琦的債已經教她內疚不已,倘若再多背一份人情債,她恐怕真不知道該拿什麼去還。

“找你來呢……是這樣,康少臨走的時候擱了話在我這兒,打明兒起你就不用來了,這些天的薪水,拿著!”經理把裝有鈔票的厚信封放在她手中的衣服上面。

意料之中的結果,喻悠悠點點頭,沒有馬上轉身離開。

“還有事兒?”經理看喻悠悠的目光多少有點虛,他在這兒幹了這麼久,凱旋門從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