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宮景煜欠她欠燁兒的,她與燁兒的痛,他們的悽慘下場,他們所有的悲劇都是由他一手造成。今夜只捅了他那些刀,還是太便宜他了。
恩必還,仇必報,一切都是天經地義!
不過發洩的夠了,她不想再為了那樣的人,為那樣一個不值的人,不,是那樣的一個禽獸都不如的畜牲,而再去浪費自己一絲一毫的力氣。
便如她所說,她會給他安排一個最好的,也是最悽慘的歸宿。
讓這一切,都徹底的了結。
“怎麼,很累麼?”
頭部兩側傳來一陣溫軟的觸感,男子圓潤的指腹落在少女的太陽穴,揉摁著穴位,循序漸進,力道適中,隨著男子的揉摁,那原本的脹痛和疲憊,還有那抑鬱的心情,似乎都隨著那力道,一點一點的消散。
洛無憂舒適的微微眯了眯眼:“還好,能得郡王這般侍候,便是再累,無憂也覺得甚感榮幸,很是值得。大概這世上能享受到這般待遇的人,無憂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無憂縣主現在是越發的自戀了。”
頭頂傳來男子清潤的低笑:“你說的對,這的確是本郡第一次給女子揉摁穴位,不過,似乎也並無甚奇怪,本郡的第一次許多都給了你,第一次和女子爭執,第一次給女子強套玉鐲。第一次夜闖女兒家的閨閣,第一次被女兒家煽巴掌,第一次看女兒家沐浴,第一次執女兒家的手,第一次與女兒家同榻而眠,第一次給女兒家寫情詩……”
“容狄……”
洛無憂一把拽住男子還在動作的手,小臉兒瞬間有些通紅:“你哪裡來那麼多的第一次?容狄,你別胡說八道,我哪裡有和你同榻而眠,又哪裡有收到你的情詩?若無憂沒記錯這些當是沒有的。”
這男子真是越說越過份了,若再任他說下去,不知道他還會數落出什麼來?再說,她何時收到他的情詩了?居然這般的信口開河,說的他們好似什麼都已做過了一般。
“沒有麼?怎麼你這是覺得我說錯了羞惱呢?還是因為本郡沒有對你寫過情詩而羞惱?不過,無妨,若是你想聽的話,本郡現在就做給你如何?”容狄側過身子,亦坐在了榻上,看著少女因自己話語而有些緋紅的臉蛋,眸底氤氳的溫柔疼惜之色,便連那冰山只怕也能化開。
“情詩呢,無憂現在並不想聽,我比較想聽你帶回來的訊息!”洛無憂抬頭直視男子,明眸幽幽若平靜的湖面,然那小臉卻是越發的嫣紅滾燙,說男子說的過份,她自己也是越說越過份了。
居然這般大膽的說著什麼情詩之類的言辭,若是被人聽到,定會讓人覺得放浪大膽。若在別人面前說這些,她或許還可面不改色,可面對那雙眼,她卻無法保持平靜,總會不自覺的臉頰發燙。
少女一臉小女兒的羞澀,不自覺的便想到了那夜男子突然闖進她閨閣,看到她沐浴的情景,她當時甚至還當著男子的面起浴,那時並不覺得有什麼,此刻再想來卻是竟然覺得有些窘迫。
雖說她已將動作已儘量的做到最快,可也難敵這男子的眼尖。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什麼?
“洛氏無憂,你在想什麼?小臉兒居然這般的紅?”男子突的伸手觸在少女臉頰,眼中浮現一抹促狹之色,看著那張紅到幾乎都快要充血的小臉和少女微微走神的眸光,輕笑:“該不會是,又在想著,我們該就寢了吧?那太子妃娘娘,現在本郡替你更衣可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更什麼衣?”洛無憂回神,怒嗔了男子一眼,“容狄,你到底說是不說,若不說的話……”
“本郡若不說,你就怎麼樣?”
“你若不說,我就……”
少女話未說完便被男子挑眉接了過去,頓時有些氣結,怎麼樣?她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