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所有人現在都盯著越京,盯著他的登基大典便是。
既然這麼多人都盯著他,他自然不能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總是要做點什麼給他們觀賞一下才是!將南宮景煜處以極刑,誠如那少女所言不錯,正好便是給他立威祭旗的機會。
下旨誅王,殺雞儆猴!
一個個的都想要算計他君驚瀾,他若是不還以顏色,那豈非是辜負了世人對他的傳言,辜負了他殘忍暴君,魔頭太子之威名了麼?
但願他們看到聖旨的時候,不會太過驚訝才好。說來,不止那個少女,便是連他,也真是有些期待看到這一場凌遲之刑了。
……
北越元興三十七年,三月二十九,兩國使臣進京當日,夜宴之上太子妃被刺重傷,行兇者被當場捉拿,北國太子震怒。
四月初一,太子妃依舊昏迷不醒,太子君驚瀾下旨:兇手秦使煜王南宮景煜,於三日後在午門公開施以三千六百刀的凌遲之刑。
聖旨下,皇榜張,整個越京再次譁然。
為何?
古往今來,便是雙方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此次太子殿下卻將大秦使臣處以極刑,尤其選擇的行刑之期,還是在他登基的前一日!這可真是,莫不是太子殿下當真是想以使者之血來祭他的登位大典不成?
便是換作哪怕任何一個帝王都不會這樣做,可是性子無常的北國太子卻偏偏就是下了這樣的聖旨,做了這樣的事兒。這一道聖旨,無異於啪啪的打著秦使的臉,還是毫不留情的碩大巴掌。
然則,整個行圍之中都是一片寂靜,大秦使者方面沒有作出任何的舉動。除了第一天南宮景璃與南宮景修曾進宮同北國太子爺交涉,卻是根本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不止沒有見到南宮景煜的人,更是被太子爺直接送客趕回了行圍。
太子爺就一句話便將所有人打發,想見人,想與本殿談南宮景煜,等本殿愛妃醒過來之後再說。否則,一切免談。
可那人能醒過來麼?夜探過的眾人都是心知肚明。
“皇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南宮景皓蹙著眉,“難不成真要讓君驚瀾把七皇兄給剮了麼?便是皇兄真犯了這樣了事,他也不應該私自處置。七皇兄是秦使,他怎麼也應該交給父皇處置給他一個交待。那個混球居然做這麼絕,這簡直就沒把我大秦放在眼中。”
“便是將此事稟報父皇,你覺得父皇會怎麼做?”
南宮景璃瞥了一眼南宮景皓輕輕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大秦皇子,這個時候南宮景皓會同仇敵愾倒也不奇怪。君驚瀾的做法的確是太過。可眼下在越京,他們見不到南宮景煜這個當事人,便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退一萬步來說,便是君驚瀾肯退一步,等他們將此事稟報給父皇。只怕是父皇也會和君驚瀾做出同樣的抉擇。不管如何,南宮景煜刺殺北國太子妃都是在挑起兩國爭端。
除非能將事實查清。
否則,只此一項大罪,南宮景煜便註定只有死路一條。
不同的是,君驚瀾不過讓他死的更加悽慘而已!
南宮景煜的死說來他根本不在意。便是他不死在北國,待他回去之後,他也準備了好幾份大禮給他。相信到最後他依然不會有好結果。
讓南宮景璃在意的是,這件事裡漏洞太多,疑點更是太多。
其一,南宮景煜根本不可能有這樣做的理由。
南宮景煜不過是第一次出使北越,於那位北國太子妃根本素不相識,且明知對方的身份,更明知對她揮刀只會把自己賠進去。
他為何還要這樣做?
其二,這位北國太子妃的出現突兀,身份成謎。
他派了暗衛打探卻是根本打探不出任何的結果。除了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