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子皇兄自出生便身子很弱,不能練武,每每都只看著他與容狄對打。當然,都是他拉著太子皇兄強行跟來的,容狄那人自小冷得就像一塊冰,時常一整天都不說話,甚至是說話也是惜字如金,根本不愛搭理人。
若非他糾纏只怕他也沒有機會進來這裡。
那時候母后大約並不知曉那個秘密,自然不會反對他與容狄來往,畢竟彼時容狄做為容王府唯一的子嗣,母后自然也希望他與容王府打好關係,說不得對將來會有幫助。
總之便是逃不過這些算計,他並非不知這些,只是對於容狄他的確是好奇的。他在都城時日不多,直到十歲時才一直留在都城,並且與他們一同到國子監裡隨太傅修學,不止冷得讓人心驚,一來還就搶了他的風頭。彼時都是幼齡自然難免會不服氣,甚至他還為此專門找他單挑過。
結果,卻是被那個傢伙一招就給放倒。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便開始一直纏著容狄,一是想要揭開他臉上那神秘的面具,二是對他武功之高很是好奇,總想著和他切蹉想要打敗他,於是每次和師傅學了新的招式都會跑來找他打上一架。
或許是嫌他糾纏的煩了,從剛開始的冷眼到攆也攆不走,後來,他也會出手和他對打,大約是想著快點打敗他,好讓他滾蛋吧?那時候皇兄總是在一邊兒這樣看著,等他們打完容狄離開,便會這樣的揶揄他。
可他卻是不信的。
他知道那個人表面很冷,可實際卻是也並非完全如此,他想對於他與皇兄那麼多年的點點滴滴相處之中,在幹了那麼多架,他總被他打到鼻青臉腫之後,他還是對他們有那麼幾分在意的。
否則,也不會在他們有難時,偶爾也會出手相忙,雖然那個大冰塊總是做的不著痕跡。後來他以身擋劍救了父皇,父皇對他寵愛一時風頭無兩,便是連他們也難免嫉妒。
然則,那個冰塊卻總是能避則避,不能避也總是在他們糾纏時出言相譏帶上他們一起,或許就是想拉近他們與父皇之間的距離,只是那個傢伙卻總是從來不會說出來。
可他不說也並不代表他就沒有感覺到。
曾經他對於能夠接近那個冰塊無比自豪,後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也慢慢變得在意了起來,那時候,他很珍惜他們之間這份友誼的,雖然容狄可能並不這麼認為。可他卻是真實的在意著。
可惜的是,不管如何,那些都已成為了曾經!
他們之間,從六年前起,從母后知曉真相開始算計開始,便再也回不去了。這是他們的宿命,生在皇家就註定得不到純粹的感情,不管是任何感情都一樣,可也正因此,曾經的過往卻總是顯得那般彌足珍貴。
讓人總是念念難以忘懷!
而今,太子皇兄突然離世,他與容狄卻是越走越遠,最終亦未能逃地宿命走到了對立的位置,他們之間的結局又何嘗不是早定?
註定他們之間必要相爭相殺。
這是個殘忍的事實,他們卻只能接受,頹然間也只能讓人嘆一句世事無常,若人生只若初見多好?
南宮景璃的思緒無人得知,眾人被直接帶到了默園的廂房之中。
“見過幾位王爺,來人,給幾位王爺奉茶。”
洛無憂見禮後朝侍女吩咐了一句:“父王今日有事外出不在府中,有待慢之處還請諸位王爺多多見諒。”掃了一眼那四人她出聲招呼著,即使明知道這其中有剛才對她出手想要奪她命的人。
甚至容王妃的性命,亦然在也定在他們其中之一手中握著。洛無憂卻也依舊未有半絲的表露,甚至面色依舊淡然的看不出任何不妥。
“郡,王妃不必多禮,本王今日來此,只是聽聞容郡王受傷身子不妥,前來探望一二,不知郡王傷勢可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