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生走到前去,才發現熱鬧處乃是一處人家正在辦喜事。這西域之中喜事與中原不同,往往載歌載舞,更為熱鬧。 見只是尋常百姓之事沒什麼可借用之處,他搖了搖頭退了出來。 千雲生站在街心茫然四顧,正在想是不是乾脆找一處佛堂暫歇,來它一個燈下黑。反正自己現在一身頗為純正的佛門修為,也不怕被他們查到。 只是自己這身份,突然出現在小宛城,又與妖邪入城時間如此接近,由不得別人不起疑,心下不免有些躊躇。 正在千雲生沒來由時,突然一陣頗為忐忑的詢生從遠處傳來:“莫非當面的是千仙師千大人?” 千雲生心中一愣,循聲望去,沒想到對面站著的白袍青年,竟然是他之前故意避而不見的嵇子敬。 原來這嵇子敬久尋千雲生未見,心中正是煩悶。 正好此時族中親戚修書前來,邀他來小宛城中參加兒女親事。他為解憂鬱,就應邀前來順便遊歷一番,沒想到正好遇到逃入城中的千雲生。 千雲生見到嵇子敬心中一動,臉上卻皺眉道:“足下何人,怎知我名姓?” 嵇子敬見真是千雲生,連忙大禮拜道:“末學嵇子敬,曾於大人舍下見過大人畫像一幅,因此認得大人。” 說完,又把如何尋訪千雲生的舊事重提了一遍。 千雲生不動聲色的聽他說完,阿古則早就在攝魂幡中笑破了肚皮,嵇子敬說的這些種種異事其實大半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千雲生聽他說完,心中早有了掂量,微笑道:“看來你我還真是頗有緣分,只是要叫你失望了,我是從不收徒的。” 嵇子敬心中大急,好不容易遇到千雲生,哪有輕易放過的。再說千雲生從不收徒他也是知道,有些話,他早就想好。 因此他更加恭敬懇請道:“末學絕不敢以在下一人之事,就廢了仙師的規矩。只是在下求學心切,不知能否能向先生討一些指點?” 千雲生假意瞧了他一會,嘆氣道: “難得你如此誠心,本來我今日就要出小宛城的,沒想到現在護城大陣已開,如此一來倒是暫時出不去了。罷了,既如此,你我也是緣分,那我就指點你幾日吧。” 說完伸手虛虛一託,不讓他拜下,顯示了一手精湛的仙法。 嵇子敬見千雲生使出仙法,簡直如信手拈來一般,頓時再無遲疑,執弟子禮一般的恭敬道: “小可這些時日住在姐夫的別院之處,我姐夫乃朝中左中郎之職,不知千仙師可有方便住處?” 千雲生灑然道:“我本就雲遊之人,四海為家。這幾日既然要指點於你,你那若是方便,就暫於你住一處就是。” 嵇子敬更是大喜,當下連婚禮的最後宴席也不參加了。打了個招呼後,就恭恭敬敬的叫了輛馬車,載著千雲生同車而去。 回到嵇子敬的住處,乃是一處頗為雅緻的院落。 中間有房屋數處,住的倒還寬敞。千雲生就此安心住下,又云山霧罩般的和他討論了一會仙法,又傳了一手實用的小招式,就由著嵇子敬退下自己琢磨去了。 看著對方退下,阿古在千雲生神魂裡問道:“這裡保險嗎?萬一查到你怎麼辦?終究對方可是說不清你前些日子的蹤跡的。” 千雲生神秘一笑道:“這不是有你嘛,等晚些時候,你趁無人之際,在府中眾人的記憶中都動點手腳,這麼一來想再查到我們可就難了。” 阿古遲疑道:“如此雖然可行,但不管我如何做,總會留有痕跡,這麼一來你不怕反而露出馬腳嗎?” 千雲生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們只是借他們度過難關而已,又不是要害他們。” “你施法時,只要影響他們幾日記憶即可。想來事後他們就算覺得記憶略有差異,也只會以為是自己記得有些混亂了而已。” “而且我觀這花園之中,竟然遍植了不少柳樹。這柳樹最善聚陰,就算他們查到此處,發現有淡淡的陰氣,也會誤以為是柳樹環繞之故。” 阿古恍然道:“你是想讓我藏在柳樹中施法,這樣一來,就算略有陰氣,也能混淆視聽?” 千雲生笑道:“你忘了我以前是用什麼隱藏身份的嗎?這木修的招數,我可是還沒有生疏過呢。” 千雲生這邊和阿古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