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雲生這邊緊鑼密鼓地安排之際,只聽得“喔喔喔喔”,天空竟然泛起一絲魚肚白色。 千雲生聞聲不由得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又彷彿像是自言自語,笑著嘿嘿道:“看情形,那幾個紫陽宗的客人也應該來了。” 不過就在他說話之際,耳邊卻傳來了畫魔的傳音,嗤聲道:“你等的客人沒有先到,但是黑手的人腿倒是伸得挺長。” “眼下來得是一名煉虛修為,看來一下死掉了三個,倒是對於他們的震動不小啊!” “哈哈,要的就是對方肉痛。”千雲生嘴角啜起一陣笑意。 很快又冷笑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想到當年在西域竟沒有將他們斬草除根,不過眼下此事該頭疼的恐怕不是我們......” 就在千雲生出聲之際,在他的神識中,從東邊飛過來一個矍鑠老叟,又從西邊飛過來一個背劍的道士。 只見得這兩個一個腳下踩著一個芭蕉,雖然當先而來。但是卻是那背劍的道士,一道白鴻般的劍光由遠及近,竟然趕在老叟的前面,先一步來到紫陽宗的山下。 不過此人倒是頗為守禮,竟耐心地等著那踩著芭蕉老叟降下雲頭,才互相抱拳道:“黃石公”、“華西子”.....並略略寒暄之後,一齊聯袂上山。 至於樂師叔則身形突然滴溜溜出現在山頂的一塊大石上,也哈哈抱拳道:“沒想到此事竟然是勞煩兩位道友的大駕,總算老夫回來的還算及時。” 說完身形又滴溜溜一轉,就直接出現在已經來到山頂的兩人的面前。 至於上得山來的兩人中,黃石公似乎頗有城府,笑嘻嘻地也執禮應對。反倒是背劍的華西子似乎更加忍耐不住,因此數句之後,就忍不住出言問道: “剛才我等已然將情形看個清楚,唉!宗門不幸!虧得樂道友趕來通知一聲,這份情,我凌霄宗記下了!” “好說好說!”樂師叔依舊笑眯眯的模樣,卻故意語重心長地嘆息道:“兩位也知道,這黑手一事,在咱們這片地域,已經鬧得有了些風聲。” “雖然說這黑手本來源自西域,不知什麼緣故,竟然被雷音寺打得大敗虧輸。也因著咱們這裡離著西域頗近的緣故,來了幾條漏網之魚。” “可上宗覺得,西域能剿得,到我中州卻隱隱有死灰復燃的情形,實在是有些被那些和尚比了下去。因此值此風頭火勢之際,上宗若是雷霆一怒,怪罪下來,兩位可要早做準備啊。” “莫非樂道友有什麼見識不成?”顯然黃石公心機更深,見對方話裡有話,故此立刻接住。 可樂師叔雖然有心賣好,也不會輕易把話說全,否則豈不是成了自己熱臉貼上了別人的冷屁股? 因此他也人老成精,哈哈一笑,故意捋須道:“此事依老夫看來,說難也難,說易也易,不過嘛.......” 就在他捋須之際,黃石公頓時心領神會。他知道對方這話說半句留半句,絕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因此想起來時掌門的叮囑,立刻呵呵道: “此事既然虧得樂道友如此轉寰,我玄機門自是心知肚明。” “其實數天之前,我玄機門就在討論。你我兩派之間,關於那一片鳴月湖的紛爭.....”黃石公說到這裡,樂師叔頓時心頭一樂。 要知道鳴月湖範圍極廣,本來乃是兩派共有。可這些年湖水漸少,以至於隨著湖面的改變,漲時湖面擴大,枯時湖面縮小。 如此一來,因著湖面竟逐漸成了潮汐之態。兩宗關於如何劃分該湖就起了爭執。尤其是湖中心有一片小島,近些年竟然隱隱有泛靈的跡象。 想來用不了太久,若是真正成了靈地。己方這邊就能再安排個宗門內的家族過去,就近將整片鳴月湖管住,那可是利在千秋的好事。 就在樂師叔心頭暗樂,沒想到這麼一件棘手的大事,竟然眼下這麼容易有了玄機門承諾。 然後就聽得一旁的華西子也立馬接話道:“這件事情,我家掌門也有吩咐。” “三年之後三派的虛陽小世界開啟,我凌霄宗恰好多了一個名額,就轉贈給紫陽宗如何?” “哈哈哈,好好好!” 就在樂師叔一時間笑眯了嘴之際,在一旁聽得真切的千雲生卻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