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天知道這些驛站有沒有問題,只能將馬拴在樹林裡,偽裝成一名面色蒼白的書生,向著昆明池靠近。
昆明池附近有著小鎮,小鎮內商業繁華,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過來欣賞昆明池的,所以偽裝成遊客,是最好的辦法。
“客官,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
“一看您的裝扮,是來昆明池遊玩的吧,小人跟您說,我們這昆明池水產豐富,景色秀麗,乃是滇鎮出了名的景點。”
“您要是喜歡吃魚,本店有今日新到的光唇魚,金線䰾,還有那銀白魚,個個是肉質肥美,鮮到極點。”
“來過我們這滇鎮的都知道,本店的清燉金線䰾魚湯,乃是一絕!”
進了小鎮,王渝之四下逛著,看了看天色還早,便鑽進一家酒樓,準備吃點東西再說。
畢竟這大白天的,王渝之就算想調查點什麼也沒辦法,暴露的機率太大。
這剛一進酒樓,就有一名店小二笑眯眯的湊了過來,指引著王渝之來到二樓靠窗戶的位置坐下,賣力介紹著。
王渝之左右張望著,身邊俯視下去,正可看到小鎮街景,往店內望去,二樓的一切物件又盡收眼底,是絕佳的用餐位置。
他丟給店小二幾枚銅錢當做賞錢,笑道:“就按你說的,這個什麼清燉金線䰾魚湯來一個,其他的好酒好菜儘管上,本公子不差錢!”
“明白嘞,公子稍等,我這就安排後廚。”
店小二得了賞錢,表情很是諂媚,離去片刻後又回返,抱著一個酒罈子放在了桌邊,介紹道:
“公子,這是本店掌櫃自釀極品女兒紅,平時是捨不得賣的,您嚐嚐。”
店小二見王渝之滿眼好奇的打量著酒罈子,立馬拍掉封頭,給王渝之倒了一碗酒。
“的確是好酒。”
罈子封頭一掉,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讓人聞了,只覺得口舌生津。
王渝之端起酒碗嗅了嗅味道,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點頭稱讚,
遂直接拿過酒罈子仰頭“頓頓頓~”直接幹掉了大半壇,才心滿意足的放下,打了個酒嗝。
兩日間不停的趕路,王渝之隨身攜帶的水囊早就喝光了,一直是忍著口渴,如今喝到了如此美酒,當真是開懷暢飲。
店小二見王渝之一口氣喝掉了半罈子女兒紅,臉色發苦,勸慰道:
“先生,這酒可不能這麼喝啊,我家老闆所釀的女兒紅是陳釀,初飲覺得美味,飲多了會上頭的。”
“而且,我家老闆說了,就算貴客來臨,每桌也最多限供一罈,您喝得這麼快,待會若是沒了,換成其他尋常米酒,怎可入喉了。”
“哦?你家老闆還懂得飢餓營銷?有趣,是怕我付不起銀錢嗎?!”
王渝之聞言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銀錠丟在了桌子上:“去,再給我拿一罈,若是敢跟本公子來飢餓營銷那一套,拆了你的酒樓!”
“這...嗨!”店小二見王渝之凶神惡煞的,只能拿起銀錠跑了,不多時帶著一名文雅的中年人走上二樓。
這中年人便是酒樓的老闆,他見王渝之坐在二樓窗臺邊獨飲,便笑著走了過來,雙手交叉作揖。
“這位先生,我是這奉先居的掌櫃,有禮了。”
“剛才我聽聞小二說,您甚是喜歡本店女兒紅,還想再加一罈,實在是有些為難。”
“不瞞公子,這酒樓是家中祖傳,每逢貴客限供一罈陳釀女兒紅,亦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我不敢違背。”
“先生若真是喜愛此酒,隔日再來時,某可再送上一罈,只是今日...”
掌櫃的雙手將銀挺放在了桌子上,語氣沉穩,不卑不亢,目光一直審視著王渝之,面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