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州司馬在此,還請司馬大人代為審理此案,至於門外那些長蟲嘛,不必擔憂,本官已帶來了驅蛇好手,定不會讓那些畜生打攪到司馬審案!”
“來人,搬來桌椅,給司馬大人和巡天使落座!”
“其餘人,帶著驅蛇粉,去院中驅逐蛇群!”
“慢著!”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女子怒喝,眾人抬頭望去,就看蘇眉從二樓平臺翻身跳了下來,來到了王渝之的身邊。
“王渝之,我們不是說好了等南州事情穩定了,回來收拾這些蛇嗎,你讓他們把蛇弄走了,咱們上哪弄材料去?!”
“蘇司馬,巡天使,這位小姐是?”
王乃齡見出來一女刀客,竟然敢對巡天使大呼小叫的,便擺手制止了捕手們驅蛇的動作,不知道此女子是什麼身份。
蘇無名臉上浮現一抹尷尬,抱拳道:“李縣令,她是舍妹,有些頑劣,讓縣令大人見笑了!”
“哦,原來是蘇司馬的妹妹,難怪如此豪爽,只是...”
見蘇眉是蘇無名的妹妹,王乃齡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院落中的蛇。
王渝之眉頭挑了挑,望向王乃齡:“先讓你的人用蛇粉將外面的蛇驅趕至一處,那些蛇我有用處!”
言罷,王渝之對著身後招了招手,元七立馬小跑著離去,不多時與元十二一同押著兩人走了過來。
一個是滿臉無畏的劉十七,一個是不斷張牙舞爪,嘶嘶哈哈的劉十九!
蘇無名盯著三個一模一樣的劉十八,愣住了,詫異道:“怎麼有三個劉十八?!”
王乃齡驚異出聲,你們莫不是“劉班頭的兒子,三年前不是失蹤了嗎,怎會如此模樣?!”
蘇無名聞言望向王乃齡,後者沉吟了片刻,解釋道:“是這樣,原本我們縣廨內是有五個班頭的,其中一名叫劉青,是五名班頭裡身老實憨厚的。”
“但三年前卻因為突發疾病,死在了甘棠驛,後來這裡因為常有長蟲出沒,又有人說鬧鬼,就逐漸廢棄了。”
“那劉青班頭有兩個兒子,一個溫順孝道,自幼苦讀詩書,卻因為父親是吏的身份,即便考中了舉子,沒上官引薦,也沒法入朝為官。”
“他無處可去,就在這甘棠縣驛內做了一個驛卒,那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另一個兒子,從小頑劣,不學無數,還嗜賭成性,十三歲時被劉班頭給逐出家門了,此事曾傳遍鄉里,很多人都為劉班頭不值。”
“後來這甘棠驛荒廢之後,本縣還尋過劉班頭的兒子,想讓他回縣廨內做個文書,卻是找不到人了,竟然躲在這裡,還做了殺人越貨的匪寇!”
“劉十八,你讀聖人書,這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嗎,你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你怎麼對得起父老鄉親對你的厚望,你簡直,氣死老夫了,咳咳!”
劉十八被捆在柱子上,見劉十七和劉十九都被抓了,眼眸中滿是痛苦之色,低頭不語。
他聽得王乃齡咒罵,氣的不斷咳嗽,想抬頭解釋,又低下頭,一副認命了的模樣。
“想不到此案還有這等秘辛,劉十八,本官問你,之前問你可有同夥,你為何一口咬定就你一人,是想為你的兩個兄弟脫罪嗎!”
“啪”的一聲,蘇無名狠狠一拍桌子,忽然臉色扭曲,下意識將手抽了回去,怒視劉十八:“你以為你是手足情深,實則助紂為虐,罪無可恕!”
“趕緊的,將你們三兄弟這些年,在這甘棠驛內所作所為如實招來,不然本官可就要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