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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偷偷溜進偏巷,發現牆邊堆著幾個麻袋,裡頭似乎裝了些石子,沈讚道:“我們將這些疊在一處,再踩著爬上去,到時候其中一人託一把力就翻過去了。”
白止懵懂地看著他,“好。”
於是兩人哼哧哼哧將幾袋石子拖到了一起,沈贊表示君為上臣為下,還是白止先翻吧。白止思念心切,等不及爬了上去,“老師,好高啊……”
沈讚歎氣道:“陛下抓緊瓦片,我要託你一把了!”
被折騰得腰痠背痛還要半夜幹體力活,沈贊鞠一把辛酸淚,他咬著牙將白止託了上去,勉強使白止夠到了牆沿。
“快……快翻……”
白止也是掙扎著努力扒拉著瓦片想翻過去,他已經露出了腦袋,可以瞧見裡頭的情況,只見蔣府內燈籠四遊,來來去去全是人,也不知在搜些什麼。
“陛下……快……”沈贊明顯要斷氣了。
白止也急,幾番搗騰,沒將自己甩進牆內去,倒是推下許多瓦片,稀里嘩啦,應聲而碎。
“誰!有人在那邊!快追!”府內的家丁聽見動靜,大喝一聲,連忙趕來。
白止嚇得趕緊蹲了下去,哪知下面還有個沈贊,兩個人一塊兒滾到了地上,唉喲唉喲叫成一片。
流年不利……沈贊淒涼地想,不過當他聽見不遠處的叫喊聲時,精神頭立馬足了,“陛下,趕緊跑啊!”
白止疼得齜牙咧嘴,但也害怕被抓住,兩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衝進黑暗當中。
慌亂之中奔逃到了何方他們也是毫無所知,兩人你拽著我,我拖著你,漸漸逃離了身後嘈雜的追捕聲。
“呼……呼……”白止搖著頭艱難道,“我……跑不動了……”
沈贊扶著自己的腰,叉腰喘氣,“那就……歇會兒,似乎沒人……沒人追了……”
聽罷白止癱軟在地上,他本就瘀傷滿身,行動不便,這下更是雪上加霜,骨子裡的疼痛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見他如此,沈贊也快要斷氣般坐在了地上,夜空浩瀚,黑夜寂靜,兩人慘兮兮地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只是過了一會兒,地面上似乎響起隆隆的馬蹄聲,嘚吧嘚吧一陣一陣,沈贊心下納悶,這時怎會有馬蹄聲?
扭頭一看,不遠處竟閃現幾朵火光,在半空中劇烈地晃動著,隨之而來的是更為清晰的馬蹄聲,原是一群騎馬舉著火把的人!
“不好!”
沈贊意識到不對,牽起白止的手想爬起來逃跑,只是還未邁出一步,就已經被震耳的勒馬聲包圍。
“何人三更半夜在街上瞎逛?”一名騎在馬上的男人叫道。
沈贊壓著白止的脖子,儘量使他不抬起頭來,自己怪聲怪氣道:“我們……我們只是隨便走走……”
“城中宵禁,你們難道不知?鬼鬼祟祟,給我捉起來!”
“是!”
沈贊還未辯駁半句,已經被翻下馬的幾個士兵鉗住了胳膊,“你們!”
白止被他們粗野地扣著,弄疼了傷口,不禁唉喲了一聲,沈贊心驚道:“你沒事兒吧?”
“我……疼……”
“帶走!關大牢裡!”
於是兩人莫名其妙被扔進了衙門大牢,自然也明白了那些人是夜巡的禁衛軍,宵禁後若是隨意出門溜達,只會被當做是偷雞摸狗之人。沈贊對宵禁不甚熟悉,只是緣於他住在花街柳巷,那處地方禁衛軍是不管的,但是出了那地,進了民宅區域,便是不同了。
白止倒在潮溼的稻草上,苦悶地看著沈贊,道:“老師,我們該如何出去呀?”
沈贊抱著胳膊,鬱悶地看了他一眼,道:“自求多福吧陛下。”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