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先暫時止住血,趕緊送醫院做傷口清創縫合要緊。
傷者的呼吸比較明顯了,如同喘過一口氣過來。謝婉瑩的手摸了下傷者的左側肩膀,叫人再剪一段長布條,把傷者的左臂屈肘九十度懸吊起來。
“他骨折了嗎?”柳靜雲看不出個所以然問小師妹。
“不是。”謝婉瑩答,“是脫臼。”
小師妹厲害死了,這樣沒出血患者沒叫喚躺著都能看出來?柳靜雲心裡大大的驚訝,突然全明白了為什麼總聽說師姐師兄們對小師妹很關注了。
“她們真是醫生,是醫生!”四周觀察的群眾互相傳達。
如果沒醫生在,可能現場有人需要準備等死了。
最顯而易見的是那個心臟驟停的老人,被何香瑜使勁按回了心跳。
“媽,媽,你再堅持下,有醫生在——”一幫喊母親的兒女噎住了嗓子,心裡直喊慶幸。
“醫生,可以給我們看看嗎?我們這裡好幾個燙傷的。”另一桌被無辜波及的受傷吃客喊話求助。
“燙傷的部位,沒有破皮出血的,先用冷水衝,使勁兒衝。”柳靜雲代替忙碌的小師妹回答這些人。
店長店員和其他顧客行動起來,扶著那幾個人去冷水的水龍頭下衝洗燙傷的位置。
“救護車?”何香瑜轉頭問。
老人剛被按回了心跳,不能這樣送過去醫院,最好等救護車來再說。
門口有警務車輛到了。咻咻咻的警笛聲讓店內打架的那幾個漢子潘然醒悟,自己先停手了。
“警察!”警察同志進來後掏出證件亮明瞭身份,走過去先按住兩個在地上扭打的大漢。
“同志,他們拿椅子砸我們——”
“是他們先拿玻璃瓶砸我們——”
“同志,你看我們的臉被對方打成這樣——”
“是他們先動的手,不是我們——”
哪怕醉醺醺的,這兩夥人在關頭上不忘在警察面前惡人先告狀。
聞到這些人滿嘴的酒氣,警察不用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喝道:“通通給我們靠牆站著。”
“同志,我這裡流血了,你讓醫生先幫我處理下。”有個大漢指著自己手臂的傷口說。
基於人道主義,警察問:“有醫生在嗎?”
“有。”周圍群眾不想答,幾個醉漢自己找。
警察發現了在救治傷員的謝婉瑩,走過去說:“醫生,你看下那個傷員需要你處理嗎?”
謝婉瑩敏銳地掃過去一眼,說:“沒有紗塊了,給他條幹淨毛巾自己壓著,這點血可以等到了醫院再處理。”
醫生嘛,遵循急診救人原則,先急後緩先重後輕。
周圍群眾聽著她這話卻是很爽快了,異口同聲:“對,醫生說了先讓他等,排隊。”
要不是警察在這,群眾想圍住這幾個人揍了。
拿了條毛巾給受傷的嫌疑犯捂傷口,警察又問謝婉瑩:“醫生,需要我們怎麼協助你們?”
“老人需要救護車。急救中心可能只先派了一輛救護車過來。我們自己打車送其他傷員去醫院更快。”謝婉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