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病人的情況可以對自己的病形成參考價值,魯老師一早來察看手術準備的行為是不是意味著這點,她說不準。陶師兄懷疑這個的話是有這個可能性。
如果不是這個可能性,是不是如她一開始計劃的,給老師展現出醫療新技術和醫生救人的決心讓她老師有了積極治病的心態,導致了老師今早主動的行為特徵?
她更說不好了。
歸之魯老師是大佬,想的是什麼,她不是魯老師肚子裡的蛔蟲猜不到。
不管如何的是,老師從先初的強烈抗拒到現在對外科手術擁有了興趣,代表的應該是好事情。
陶智傑一想可能也是如此,轉回去的視線在老師的背影上打轉,帶了抹更深的沉思。
換完衣服,一行人進了層流手術間。
魯老師找到了今天要主刀的醫生過去打招呼:“何醫生你好。”
乍然見到大佬出現,何光佑驚到要飛起:“魯老師,你怎來了?”
“你準備得怎樣了?聽說今天是你主刀。”魯老師盤問他手術的籌備情況。
何光佑的身體不自覺地像小學生板直,答:“還好。”
“什麼是還好?”魯老師對他這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指出不滿了。
作主刀的,在術前應該是信心滿滿謹慎言辭。回答此類問題更該是準備完備,怎可以用如此簡單的詞彙來敷衍了事。豈不是意味著你這個醫生對手術不重視了。
“是的,老師。”何光佑只能用道歉來回應大佬的批評。說到底,今天他屬於牽線木偶的角色,是根據陶智傑和湯主任的指示來做手術的。說是主刀其實不太像是主刀,手術路徑思路不是他本人在想的。
“你這句是什麼意思?”魯老師沒有就此放過他,指頭如同教鞭快指到他鼻頭上去了,“你站在手術檯上拿手術刀的人是你,你不是主刀誰是。”
道歉都不行,何光佑頭皮發麻,緊張的心情登時繃成了條線,心跳是要變成心電監護儀上的直線嘀嘀嘀了。
“一助宋醫生在哪裡?”眼瞧這個主刀不太可靠,魯老師尋找起一助醫生的身影。
要找一助宋醫生說難不難,人家一早靜靜地站在角落裡像只貓觀望著這一切。
魯老師一眼瞧見了這個上回去過她家的小夥子,對方安靜漂亮好靜謐的一雙眸子絕無僅有,是叫人印象深刻。
宋學霖和魯老師對視著,沒有眨眼沒有像前輩那樣充滿疑問,只有那副靜態中具有穿透力的觀察。
儼然這個一助相對主刀更靠譜些呢。魯老師轉回頭去,再找找今天手術的麻醉醫生。是準備巡視完一遍所有手術團隊成員。
今日的麻醉醫生是張庭海。
在別人說話的時候,張庭海利索地將病人的麻醉工作先做好了。頭抬起時,是和魯老師的目光撞了撞。
麻醉醫生的目光沉著穩定。
魯老師視察起手術間裡的裝置,只見距離手術床頭不遠的位置有一臺顯眼的攝像機,走過去邊看邊琢磨起來說:“這個是醫教科的攝影機,都架設好了,可能有什麼裝置好像電視臺一樣是連線到交流會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