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速度,不由我不驚訝。
幸好當時我沒多想,愣過一下後恐其吃虧,也跟了上去。大約十分鐘以後,當我氣喘吁吁地跑到他和搶匪先後進入的死衚衕時。眼前的一幕又讓我驚呆了:只見那名搶匪趴在地上毫無動靜,生死不知的他雙手一片血肉模糊,其中右手背部還插著一把彈簧刀。而趙無炎則雲淡風清地拿著被搶婦女的手提包從衚衕裡出來。見我趕來也不吃驚,嘴裡輕輕笑道:「老鬼,你跑的也挺快的嘛!」
「老鬼」是我的綽號。原因無他,我們寢室裡我是煙癮最大的一個,所以他們叫我「老煙鬼」,後因這叫法不太順溜,便改成了「老鬼」。
「你,你瘋啦!下手這麼狠!這,這怎麼辦啊?」
血淋淋的場面讓我心裡感覺到陣陣的噁心,說出來的話也有些結巴。誰知他根本就沒怎麼在意,斜眼看了一下昏迷的搶匪後繼續道:「那小子不長眼,被我追到這兒跑不出去了就想動刀子。我告訴他了要考慮下後果,他不聽,結果就成這樣了。」
「快走,包就扔在這裡。不然警察來了你就麻煩了!」
我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拽著他出了衚衕。接著繞道,出了那條街區後便乘上輛計程車回學校。坐在車上的我想起那一灘鮮血還感到一絲心有餘悸。轉頭朝他望去,那傢伙還是那副輕鬆的表情,似乎剛才的事情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長得這麼陰柔,出手卻如此狠辣。真是個琢磨不透的人啊!嗯?等等,他這樣厲害。那我不就可以——」
我在心裡感慨著,思索著,各種不同的念頭隨之產生————至此,我和他的關係變得親近了許多。原來雖說同住一個寢室,每天也說說笑笑;可總覺得和他有一些隔膜。但經過那事以後,我倆的交流便開始深入了不少。不過他還是請求我不要向「黃蜂」和「秀才」透露他會武功。我問過他為什麼?他是這樣回答得:「我練得其實不是傳統的武術。是軍營裡特種部隊內部的擒敵搏殺的功夫,都是一招制敵、一擊致命的玩意。這功夫不適合像傳統武術那樣切磋比試,講究的就是『要麼不出手,出手必殺敵』。所以我不好輕易便讓人知道。」
「你是部隊子弟吧?」
「你父親或者你爺爺是軍隊將領嗎?」
後來,隨著我倆關係的愈加融洽,我的問題也進一步的深入了。
「是,也不是。」
每到這時,他便會帶著那種淡淡地,近乎於邪魅的笑容,模稜兩可地回答。當然,經過我的一番努力,他最終也答應了教我搏擊。
時間一長,我發現他為人其實也挺好相處的,就是不怎麼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再有他生活很有規律,每天幾點起床,幾點睡覺都是掐著表在執行;我們年輕人喜歡的用電腦上網聊天、打遊戲在他眼中,更是浪費時間與生命的舉動。不過他也有愛好,便是看偵探推理小說。學校圖書館內有關偵探推理的那些藏書都被他一一閱讀過。例如著名的《福爾摩斯的探案集》、《三口棺材》、《ABC謀殺案》、《無人生還》、《雲中奇案》、《葬禮之後》、《畸形屋》、《高爾夫球場疑雲》、《希臘棺材之謎》、《X之悲劇》、《霧越邸殺人事件》、《占星術殺人事件》、《殺人十角館》、《雙曲線殺人案》、《惡魔吹著笛子來》、《八墓村》、《夜行》等很多歐美以及日本推理小說家所撰寫的著作。
在他的帶動下,我不僅開始每天早起,和他一塊出去跑步、學搏擊、鍛鍊身體外;還逐步地看起了偵探推理小說。很快,我便被那一個個波譎雲詭、懸念不斷、高潮迭起的偵探故事給吸引住了。同時,我也為設計這些巧妙詭計、嚴謹推理、複雜情節的推理作家們擊節讚歎。
我和他經常會就小說中的案件進行一些深入淺出的討論。犯罪的動機、作案時的手法、偵破案件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