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
「媽!」
見到這番情景,心頭懼驚地我大吼著緊趕了幾步,也隨之跳進了湖裡————「呼!呼!呼!」
睜開眼睛的我額頭上,甚至渾身都是冷汗。腦子懵然,更帶著陣陣刺痛跟寒冷。只有蓋在胸口的被子還在為我傳遞著一絲聊勝與無的暖意。
稍過片刻,我扭動脖子,轉首環顧四周。室內靜悄悄的,天色也很昏暗。只不過在一旁熟睡的「黃蜂」所發出的鼾聲與此時幽謐的氛圍顯得極為不相襯。無炎到是睡得很塌實,既不打鼾,也不磨牙;呼吸平緩,胸膛一起一伏。
「還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呀!」
看了一會兒,心裡作此感想的我把手疊放在腦後,雙目凝視著天花板————離理查德被我和無炎幹掉的那日已過了一星期。我倆也在他死後的第三天平安地回到了校園裡。事情的發展亦如無炎的預料,一切都沒有改變,風平浪靜地讓人詫異。
當然,我媽最終也沒有聽從我的勸告,待得身體無恙後,就比我倆早一天離開了診所,返回了呂國強的別墅。並且這一星期以來,她都沒有主動地聯絡我。
()
為此我的內心也時刻處於一種焦慮,還有警惕地狀態之中。因為我無法肯定,她是不是已經從呂國強的口中得知了理查德的死訊,進而聯想到我跟無炎的身上。
在這樣的情形下,我高度緊張,幾乎到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程度。如果不是無炎始終保持著冷靜且從容的態度,並經常開解著我的話,我早就要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了。於是乎,上面所出現的那個夢境自然而然地影響了我,一連幾夜,它就像我自己設定的鬧鐘一樣,重複地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不過雖然如此,我和無炎還是為了防備呂國強而進行了一番精心準備。小心謹慎一萬次都不為過,粗心大意一次就足以致命。特別是面對這個陰險,平常以「和善儒雅」著稱的呂國強,就更加要但著十萬分小心了。更何況,他已經採取了行動————這一星期,除了以上這些,我還在QQ裡進一步的聯絡了殺人魔,還用手機簡訊跟代號「W」的女子進行交流。很明顯,他們都是衝著呂國強私吞的那筆錢而來的。只不過殺人魔是為自己,「W」是為了那個僱主。
深諳自己處境,且明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我沒有保留,分別在QQ跟簡訊裡跟他們講明瞭理查德已死,手中握有呂國強把柄的情況。並藉此像他們提出了在暗地裡幫助我的要求。他們對此均表示同意,只是或明或暗地警告了我,不要試圖去通知警方,不然後果非常嚴重————「『秀才』,真是對不起啊!」
此刻,依舊躺在床的我把目光移向那張被服齊整,無人躺臥的空床上。那是「秀才」的床,從前天傍晚開始,整整三十幾個小時了,我跟無炎,以及「黃蜂」便再也沒有見過他。打他的手機,關機;去其他寢室問他的幾個老鄉,也沒打聽出什麼。可做這些只是表面行為,實際上,我跟無炎是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的。只不過為了瞞過「黃蜂」,所以才裝著不知情的樣子。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話真是太對了。」
想到這兒,我起身穿好衣服,悄無聲息地下了床,走到陽臺上抽菸。隨著菸頭騰起了灰白霧氣,我開始回憶起三十幾小時前,最後跟「秀才」在一起時的情形————「老鬼,前幾天你和『晴明』在幹什麼呀,連學校都不回?」
打完籃球,正用汗衫擦汗的「秀才」開口對我發問。
「沒幹啥,就是心煩,出去走走。無炎也一樣。」
正蹲在他身邊綁鞋帶的我抬頭望了眼四周,然後編了個藉口回答道。
「你們不會是去泡妞了吧?」
剛還在籃球架邊練習花式運球的「黃蜂」此時也跑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