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她沒有回覆。」
她撥弄了下被海風吹起的頭髮「我擔心她已經暴露身份。呂可能會另有動作,而不是安心在島上等待接他一行的船隻。另外一點,就是中午我們見過的那位的原因了。」「他還是不會放過我?或者說,是我們?」
有點感覺意外的我繼續問道。
聽到我的這句提問,她的神色轉而沉凝了許多「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在規避所有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
沒等我說話,眨眼間,她的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平淡,輕描淡寫的意思,表露無疑:「話又說回來,像我這麼個集一流僱傭兵、高階間諜與一身,並且已打入目標國家情報跟私人秘密組織的超級『鼴鼠』。上面怎麼會捨得動我呢?更何況,我已經給了他們那麼重要的情報做為交換條件,標榜國家利益至上的他們怎麼會為了那區區二十幾條沒有一點價值作用的生命來為難我們?」
「不怕我洩露出去?」
我將肩膀支在操作檯邊,調笑著道。
「想早點投胎你就儘管去那麼做。」
她嘴角邊的笑意竟然有著和臉上笑容極不相稱的血腥和冷酷「清楚我真正身份的,加上你,現在也只有兩個半人。一旦洩密,軍情部門十幾年來花費在我身上的所有心血、甚至犧牲都將前功盡棄,付之東流。你說,要真有那麼一天,你會有何下場?」
「呵呵。」
哂然露笑的我偏首望著操作檯前的窗戶,透過它,俯瞰大海;出口的話中則略帶了幾分滄莽之意「在強大的個人,也是鬥不過集體與國家的呀!」「那位巴克裡奇公爵是否就是除張將軍以及我之外,知道你身份的那半個人?他,還是你的養父?」
慨嘆過後的我忽然轉變口吻,繼續向其提問。
「你看過關於我的那份檔案了?」
她依然淺笑著。
我點頭對其確定。她見了,也無有所表示,只是將手動操作轉變為自動巡航狀態,然後坐靠在了一張圓形沙發上,雙手向後,扶著後腦,露出燦爛的微笑。
可她的眼睛裡,卻浮現出一抹極其哀痛的悲愴之色。與此同時,我也走到了另一張沙發上正襟危坐。因為我明白,她下面所要講的,絕對是一段讓人無法忘卻的往事。
「檔案裡只有關於我的那部分。」
她閉上了眼睛,聲音悠遠「你知道XX事件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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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想了一下,隨即道:「略有耳聞,不過那時我只有二歲。直到後來逐漸長大才從別人嘴裡知道個隻言片語的。你應該瞭解,那事情直到現今,在國內還依舊是屬於禁忌話題。」
「那年我八歲。」
她仍然操著平淡而清靈地音調「我的一生,以及我後來的改變,所有的一切,都是從那年開始的。」
「我的父親趙仲文,以及母親米秋蘭都是隸屬於總參情報部的高階外勤特工,和張撫生都是戰友。長年戰鬥在隱蔽戰線上的他倆,表面的掩護身份都是京城大學國際關係學院的教授。利用這一便利身份,他們經常出國,跟西方一些上流社會中的精英們結交,並且經過不懈地努力,最終與那位巴克裡奇公爵誕下了表面上十分良好的『友誼』。」
「整個八十年代,因為美蘇冷戰的原因,我們國家一直是北約國家盡力拉攏的合作物件。在此條件下,巴克裡奇也曾應我父母的邀請來過中國。這位當年已過六旬的英國老公爵妻子早喪,一生無兒無女。但他卻是個身價近百億英鎊,五十歲時開始組織建立那個名為『日不落聯盟』秘密社團的不凡人物。」
「他年輕時曾作為英國SAS特別空勤團的前身——哥德曼突擊隊的成員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後他調入英國陸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