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人放了!”
眾人一聽都吐出了舌頭。同樣是做賊,竊牛者(也許還是冤枉的)被判了死罪,竊鍾者竟然給放了!
吳知府又念第三人:“劉大奮!”
“小人在!”一個五大三粗、面帶兇相的人答道。
“劉大奮,大奮,嗯,好名字!聽說你殺了人?”
“是、是……”殺了人到底是死罪,那人明顯結結巴巴、忐忑不安、底氣不足。
吳知府盯著那人細看了一下,忽然問道:“你父親是不是叫劉大毛?”
“是。他老人家三年前因犯殺人罪已經被老爺您處斬了。”
“對對對,”吳知府呵呵大笑,“孔子曰:‘父死三年不改其志者此乃至孝也!’難得,難得,難得呀!”吳知府說著,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親自下堂替那人鬆了綁,並將他恭恭敬敬送出門外。
堂下只剩一名犯人了,這名犯人正是衡其。
吳知府回到堂上坐定,把驚堂木一拍,喝道:“周大蟲!大膽狂徒,你招是不招?”
衡其臉紅脖子粗道:“沒有什麼好招的!我根本就不是強盜!”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敢狡辯!本官問你,不是強盜,為何身穿夜行服,憊夜潛入民宅,綁架周鳳英小姐的丫環綠兒?”
“我不是綁架她,我真的是事出有因……”(衡其內心旁白:“八婆,我真的被你害慘了!”)
“還敢狡辯,看來不用重刑你是不招!來呀,給我打!”吳知府扔下一支竹籤道。
第六章 禍起蕭牆
幾名公差立刻將衡其按倒在地,扒去褲子,板子雨點般地落下……
衡其的屁股偏又不爭氣,竟然還“拱拱”連放了好幾個臭屁,臭得公差們歪嘴扭鼻,那板子下得越發又重又狠!
只一會兒,衡其的屁股上已沒有了一塊好肉……剛開頭他還象待宰的豬哼哼幾聲,到後來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你招是不招?”吳知府還在齜牙咧嘴。
“報告大人,這小子昏死過去了!”一名公差報告道。
吳知府聽見一個“死”字,不耐煩地揮手道:“死了?拖下去,砍掉腦袋,張貼安民告示,就說彩虹山莊一案已破,兇手已經伏法,本大人要回內衙休息去了!”說完哼著小調轉入了後堂。
他是惦記著那綠兒還在後堂書房裡呢。綠兒那嬌美的模樣早已引起了他的慾火。
後堂書房裡,綠兒滿臉惶恐地直往後退:“大、大人,你、你、你……想幹什麼?”吳用滿臉淫笑道:“小娘子,別害怕,老爺想和你親熱親熱……”
“你、你別過來!”綠兒大駭,她已退到了牆角處,沒法再退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吳知府竟是個淫賊!情急之中,她忽然抓起了靠在牆邊的一個景泰藍長頸大肚花瓶,擋在面前。
“小娘子,不要這樣,本大人幫你破了案,為你家主人沉冤昭了雪,你應該感激本大人才是!”
“案子破了?”綠兒將信將疑道。
“是呀,兇犯都已經伏法,你還不滿意嗎?”
“那兇犯有幾個?主謀是誰?”
“就一個。”“誰?”
“就是你指證的那個小子呀。來吧,不用去管他,陪大人快活快活……”吳用作勢欲抱住綠兒。
綠兒慌忙一躲道:“不,他應該有很多同夥,你應該好好審問他!”
“咳,審問個屁!那小子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死活不肯招,叫公差們一頓板子送上西天了!”
“啊?你把他刑訊逼供死了?”
“丫頭,你真是少見多怪!審訊犯人哪有不死人的呢?”
“你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