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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神情上也是驚異,對視一眼,秋池看著明思,低沉道,“不是我們的人。”
不是秋池的人?
明思蹙起眉頭,復又抬起看向榮烈,“還有什麼訊息?”
榮烈看了一眼靜默的司馬陵,“皇兄已下令,眼下全城戒嚴搜尋。”
明思站起身,走了兩步,忽地轉身過來,“會不會是你皇兄故佈疑陣?”
榮烈一怔!
“魯王府可有傷亡?”明思問。
榮烈搖首,“說是隻傷亡了幾個下人,其他人無恙。皇兄早已派人暗中保護。”
明思沉了一口氣,垂眸思量片刻,抬首定定,“要我看,我覺得此事是你皇兄自導自演!”
桌前三人神情皆一頓,司馬陵同榮烈面上浮起些許沉思之色,下一瞬,兩人眸光先後一閃,抬眼朝明思看去。
明思微微頷首,“襄城侯府的事遲早要曝光,屆時人心離散,比生不安。與其這般,不若先下手為強,安排刺客行刺,魯王府被你皇兄的人護住。其一,讓魯王府更加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其二,讓旁人看了,也能心安幾分。其三,這樣先發制人,便有了藉口在京中正大光明的佈防搜查,卻又最大程度的降低了民心生亂的可能,佔據主動。”
司馬陵看著明思,眼底浮起一絲淡淡欣然之意。
榮烈蹙眉垂眸走了兩步,驀地抬眸,“若是這般,那府中只怕有內奸!”
明思心神一顫,定住神,朝榮烈望去。
榮烈眼裡掠過一絲沉怒,旋即消失不見,朝明思點了點頭,“皇兄若無藉口理由,斷不會輕易離宮,更不會深夜造訪。若真是來這府中,那定是收到了什麼風聲,或是有了猜疑。”
明思的心倏地提起,看向秋池,“你來的時候可有異樣?”
秋池仔細回憶,遂搖首,“並無。”
明思看向榮烈,“府外可會有你皇兄的探子暗哨?”
“探子或許有——”看了秋池一眼,榮烈搖頭道,“不過可能性不大,再者,以秋將軍的身手定是能避過的。暗哨則不可能,府外都有我的人盯著,皇兄知曉我習慣,不會這般盯防。”
習慣?
明思看著他。
見明思眼中不解,榮烈勾唇一笑,“數年前,皇兄曾派人在我府外盯防,我將人挨個擒了,送到了宮裡——”說到此處懶懶挑眉,停住未有說下去。
還真是這人的做派!
明思一噎,不再問下去,轉瞬繼續深思。忽然,明思心中猛然一跳,她想起了十日前秋池來了後的第二日——太后說,是榮安早上去了她宮裡,提了一句,太后才知曉她受傷了…
她驀地抬首,“你皇兄也許聽聞了些風聲,初一那日,他召見過我。”
榮烈眸光一動,顯然也想到這其中的可能性。秋池上回來放倒了一個暗哨,這才驚動了他。此事他雖有嚴令,可畢竟驚動不小,若是府中有榮安耳目,聽聞些風聲,看出些異樣,不是不可能的。
可為何這個時候出宮?
榮烈的目光投向了司馬陵。
明思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神情霎時微動。
對了,若說這兩日府中有異,其一便是“景明”的“不辭離去”,其二則是今晚之事。今晚之事,榮烈全都是安排的心腹死士,秋池也未露行藏,那說明只能是“景明”這個身份出了問題!而榮安十日前召見,並未提及其他。現在回想榮安當日表現,更多是一種觀察。那便說明榮安其實根本不知曉十日前的內情,也許只收到一些風聲,有些猜疑罷了。
明思迅速的回想自己那日的表現,過了一遍後,心裡微微鬆口氣。
鬆氣之後,回到“景明”這個身份上。這府中數百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