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聲音顫抖著道:“你……你究竟是誰?”那蒙面人也甚是疑惑,對屠夫人沉聲道:“思莎,你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的?”屠夫人也不正眼瞧他,只淡淡道:“她何時出現在我身邊,此事不勞你費心!你若是還顧念一點表親之情,就請離開崆峒山。洪亭對當年之事一無所知,我不希望他在天之靈生起誤會。”
蒙面人低嘆一聲,道:“我不過是前來告知你一件事。他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兇手正是王猛。我殺了他,只是替他報仇,讓你安心一點而已!”屠夫人神色不變,那侍女臉上神情卻變了。她悶聲道:“這位爺恐怕是道聽途說吧!若說本派掌門之死是遭人殺害,婢子倒是相信;若說他是被人下毒暗算而亡的,婢子委實要懷疑了。掌門每日的湯藥都須經過婢子之手,裡面有沒有毒藥,婢子可以說是一清二楚。他的病症也不像是中了毒。”她的語氣很是急促,似乎怕別人誤會她不懂毒藥一般。
屠夫人此時道:“你不用多說了!洪亭他走的時候甚是安詳,不會是遭人暗害的。你殺了我崆峒派長老,此事本來不能與你干休的,但王猛此人卑鄙無恥,更無故中傷他人,死了便死了。此事我可以當沒看見過。你還是快快離開為妙!”蒙面人大急,吼道:“思莎,你究竟怎麼啦?他可是你的丈夫!你怎麼無動於衷啊?這麼多年不見,你為何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邊仕進聽著蒙面人連叫了幾聲“思莎”,心中忽地一動:“思莎?這名字為何如此熟悉呢?”他腦海中驀地閃過一道亮光。“雷正剛信中所說,那屠夫人孃家姓柳,如此她的全名不就是柳思莎了?當日沙龍所託口信,正是帶給一名叫柳思莎之人,莫非便是眼前這屠夫人?”他越想越是肯定,屠夫人很可能便是沙龍要找的人。
屠夫人冷冷道:“我沒有變。只不過是你變了而已。堂堂的一派掌門,不思門中事務,卻管起其他門派的事情來。哼,姨母姨夫若是在世,定會氣得不輕。”她轉而對那侍女道:“容姑,那幾人不是我崆峒中人,處理掉算了!不用多問什麼!”
侍女容姑微微點了點頭,道:“是,夫人!”蒙面人僵在了原地,半晌才頹喪道:“好吧!明天我上山,給他上柱香,就馬上回崑崙。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攪你了!”他長嘆一聲,身子無形中佝僂了許多。
“崑崙?他是崑崙掌門白樓?”仕進想著,不免詫異萬分。他雖然猜測過這神秘人的身份,卻還是沒想到,堂堂的一派掌門會做出如此偷摸的行徑來。他整了整心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當場。一時之間,在場幾人都沒發覺多了一人。
還是白樓警惕,雖然心神恍惚,卻是第一個發現仕進的人。他心頭凜然,沉聲道:“誰?”昏暗中,他只瞧到了一道朦朧的黑影。屠夫人與容姑聞聲嚇了一跳,都轉眼瞄了過來。仕進慢慢的行到燈光下。他盯著屠夫人,瞧了良久,想要再確定一下。
三人瞧到仕進面目,都不由得退了一步。屠夫人避開仕進眼光,白樓踏前兩步,擋在了她身前,鎮靜道:“來者可是玄木令主前輩?”仕進微微頷首,淡然道:“我想與屠夫人談幾句,白掌門可否借讓一下?”他瞄了瞄白樓摸向腰間之手,輕笑道:“白掌門這軟劍使得雖是出神入化,但我勸你還是收一下為好。”
屠夫人一把將白樓扯到了後面,對仕進道:“前輩,敢問有何貴幹?”仕進道:“我前來崆峒,不過是替人傳話而已……”他瞥了那容姑一眼,輕輕揮手,一層本來向他籠罩而來的肉眼難辨的粉末斜捲開去,竟全部落在了那呆立不動的五人身上。他冷聲道:“這等伎倆還是少用的好!當心害人不成反害己!”他當初中過沙龍的毒招,吃一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