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回巫山報信去……去了……”
“哼!我會找到他的。”
不久,堂屋裡擺了畢家五具死屍,龍氏已由梅英姑娘替她穿了衣褲。
四老道被捆了雙手,吊在屋樑上,吊在屍體上方,手腳大筋皆被割斷了,鮮血緩緩地向下滴落,滴落在畢家五具屍體上。
屋中點起了燈。
兩位姑娘已在屋外等候,不敢在內逗留。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怡平站在屍體前,咬牙切齒說:“按理,你們也算是官府的差役身份,百姓用血汗來供養你們,你們怎能忍心殘殺這些善良的百姓?殺人可恕,情理難容;你們必須用你們的生命、你們的鮮血,來償還你們所欠下的血債。”
“請……請給……給貧道一……一次改……改過自……新的機會……”飛雲散人虛脫地叫號:“要不就……就殺……了我們……”
“你們曾經給了畢家五口任何機會嗎?”
“我們錯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老道,你輸不起,你這怕死鬼!只要你們有活下去的決心和勇氣,你們就會等得到天都羽士帶人來救你們。你們如果死了,他們也會替你們收屍。畢家五具屍體,可以決定來人的生死。”
“他們明……明日趕來時,我……我們已經死了……”
“大概會死的,因為你們是罪有應得,沒有活下去的信心,鬼神也不會放過你們。你的人如果僅將你們人士,不理會畢家五具屍體,任憑屍體曝露,哼!我發誓;我會把他們全部留下,留下陪伴這些屍體。”
“莊……”
怡平已經走了,廳門也關上了。
桌上一燈如豆,滿屋血腥刺鼻。
久久,無虧道人嘎聲說:“知機子,咱……咱們不……不能等……等死……”
“怎辦?”知機子的話有氣無力。
“自救。”
“怎……怎樣自救?”
“蕩……蕩過來,用牙,咬,咬……斷吊……吊繩……就…就可以……”
“貧道手……腳的大……大筋都被割……割斷了,怎能蕩?哎……喲……那該死的孤魂野鬼……只要貧道有……有一口氣在,誓……誓報此……仇……”
“咱們定……定神吐……吐納,支……支援下去……”飛雲散人強提精神說:“咱們不能死,留得命在,才……才能報……仇雪……雪恨……”
知機子的朦朧老眼,突然發現廳中多了兩個人。
“侯施主,快……快救我們……”老道喜極狂叫。
是渾身溼淋淋的五湖釣叟侯洞庭父女。
“咦!這……這不是瀝血還債嗎?”五湖釣叟訝然叫。
“哦們為了逼供,殺……殺了這一家人,被……孤魂野鬼莊小狗,與兩……兩個女人,把……把我們整得這……這樣慘。快,放我們下來……”
“原來如此。”五湖釣叟走近,袖底吐出一把小殺魚刀,冷冷一笑:“你搜魂真君這一輩子滿手血腥,不知到底殺了多少可憐的人……”
“少廢話!快割斷吊索……”
“我割你的肚子開膛!”五湖釣叟咬牙說,剖魚刀一插一帶,剖開了知機子的肚腹,再向無虧道人走去,臉色陰冷已極。
“侯施主,不……不要落井下石……”無虧道人狂叫。
“老夫不下石,只找機會要你們的命。”五湖釣叟說,一刀送出。
次上巳牌末午牌初,天都羽士帶了天香正教四大護法,一馬當先到達畢家的屋前廣場。後面,大群高手魚貫後跟。
主事的人赫然是四夫子中的周夫子、吳夫子。
防獸柵門是大開的,柴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