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沒有和你說過她要去哪裡?」
正在這時,小夏忽然又出聲問我。我聽到他的問題,低下頭思索了起來,並沒有馬上回答。見我這樣,以為事有轉機的他連忙把住我的肩膀,激動地說道:「小軍,你知道的!我愛你的媽媽!你肯定知道她去哪兒了,是不是?快告訴叔叔!告訴叔叔的話叔叔給你錢!」
「我真的不知道!她只給我發了條簡訊。說要到外地打工,等安頓好了就會聯絡我。」
我的肩膀被他的手捏得很痛。於是我不再多想,掙開他的手以後就把實話講了出來。「真的?」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再次確認道。「嗯,是真的!」
我趕緊點頭說道。知道了這樣的結果以後他的情緒變得穩定一點兒,也不像剛才那麼焦慮了。
只見他拿出錢包,從裡面取了一大疊錢遞給我。嘴裡還說道:「這錢你拿去用。等你媽跟你聯絡了你一定要告訴叔叔。好嗎?」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他得到了答覆,然後轉身邁著沉重地步伐離開了學校。等他走遠,我則將自己手裡的錢大致地數了數,足足有將近四千塊。之後我把這些錢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慢慢地朝教學樓走去。
之後的半個月,小夏每隔兩三天就會打給我電話來詢問我媽的行蹤。而我因為沒有確切的訊息也無法作答。他每次掛電話前都會對我長吁短嘆一陣,並幾次表示要去我外婆家尋找我媽。因為他懷疑我媽就在外婆那裡。不過在我的力勸下還是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從他口中我還得知了我媽這次出走既沒有開走那輛新買的轎車,也沒有把歐米茄腕錶,範思哲女士風衣還有LV坤包帶走。總知她只拿走了自己的衣服和銀行卡。而所有小夏曾經給她買的貴重東西都被她留了下來。
知道這些後,我也假意的像他保證,如果知道我媽的行蹤,第一時間就會通知他。
除了小夏,這段日子陳凱也時不時叫巫豪澤,或者他親自到我這兒來打聽我媽的訊息。對巫豪澤我還算客氣,但對陳凱我則都是怒目相向,不加詞色地推說自己也並不知道。可能是臨近高考,他為了要敷衍一下他那個當縣委書記的父親也要裝裝樣子複習功課。我還從巫豪澤那裡聽說他最近又搞了個女人。就因為這些,所以他也沒有對我怎麼樣。冷嘲熱諷了我幾次之後便失去了興致,不再來煩我了。
爸爸在五一勞動節到來的時候回家休息。我和他在家裡待了整整七天,沒有去任何地方遊玩。說實話,爸爸現在有點兒不可理喻。除了偶爾到外面打麻將,其餘時間他都在家裡抽菸喝酒。飯也不怎麼燒,到吃飯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樓下的小飯店點餐送到家裡。對於我的學習成績也要求十分苛刻,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跟我嘮叨一番,甚至還會無緣無顧罵我。久而久之,我都有點兒不敢靠近他。生怕他興致一來,又抓著我沒完沒了的說教和責罵。完全沒有以前那種謙良敦厚的長者風度了。所以我無時不刻地在懷念著以前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每當這時,我都會偷偷給我媽打電話。但她的手機號碼早已停機,無法播通。
()
我也在她的QQ號裡留了資訊,讓她快點給我回復。但她的QQ頭像始終是灰色的,對我的留言也沒做回覆。
假期一過,爸爸就走了。終於可以輕鬆下來的我也回了學校。又過起了三點一線,這種枯燥煩悶的學習生活。不光這些,我還要忍受著小夏時不時對我進行的電話騷擾。這種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個月,直到六月初的一天。我媽終於聯絡我了,她用新的手機號碼在夜自修前給我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她告訴我她現在在寧州市,也找到了工作,是在一家保險公司做業務員。從她說話的語氣中我可以聽出現在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得知她的近況以後我放心了,於是便懷著輕鬆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