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哥人不錯,老嫂子人也通大禮,你跟勝利留在這裡才是正確的。
哪裡的黃土不埋人,咱們就像是叮叮草(蒲公英)的種子,飄到哪裡是哪裡,以後跟著李老哥把這個家撐起來,對你們父子來說,就是不錯的歸宿。
也別有啥心裡負擔,我們父子是手藝人,山裡終歸不是我們的棲身之地,我們再往前走走,碰碰運氣吧!”
李炳坤這時也下了炕,拍了拍任栓柱道:“栓住,一隻羊一片草,各人的命運都不同,他們不是吃山裡飯的人,跟你留下來並沒有什麼關係呢!”
說話的都是黃土到脖頸的人,自然能看出任栓柱在糾結啥,三言兩句就把他的心理疙瘩解開。
這位中年漢子終於放下包袱,認真的看待自己的問題了,兒子昨夜已經跟人家洞房,這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這不經人事的貨辦成事沒有。
眾人在院子裡的水缸邊洗了臉,然後午翠花叫了古小滿去給他幫忙做早飯。
昨天的地瓜面餄餎澆頭還有,加點水熱一熱,再煮點餄餎面,豐盛的早飯就算是齊活了。
這時任勝利跟巧妮從對面院子過來,一起來的還有李小雅母女。
古小滿仔細看著任勝利,心裡覺得這貨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不過也說不出哪裡不一樣,就是心裡有這麼個奇怪的感覺。
“奔樓子……我覺得你變了!”
任勝利被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問住了,他懵懵的問道。
“我啥變了?”
“嗯……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你不一樣了。”
任勝利推了他一把:“去去去,淨瞎說,我還是原來的我,變啥了變!”
這貨說這個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的情形來。
他一個生瓜蛋子根本不知道洞房是幹嘛呢,看著屋裡的紅蠟燭心裡莫名的緊張,呆傻的站在屋子裡不知所措。
巧妮經過奶奶的一番調教,心裡大概知道怎麼回事,從進門後就心跳加快,手心出汗,腿腳發軟,比任勝利還要不堪。
倆人都站在屋子中央傻愣愣的盯著燭火,心裡各自翻江倒海不知所謂。
任勝利純粹是懵圈狀態,根本不會思考,巧妮卻是知道事情,心裡即緊張又慌亂,同時又有點期待,她是大姑娘,比男孩子要成熟的早一些,心智也要更加完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