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聽得心中高興,大哥不再頹廢就好。至於事業,好好經營,成功了固然好,失敗了,最多也就是損失了錢。
到了二月末,桃花寮天氣溫暖,桃花結了花苞,正要開放。
文綠竹接到了文媽媽的電話,便讓劇組南下,準備開機開拍。
而一直暗地裡關注著她的人,一聽到竟然在她的孃家那邊取景。都紛紛驚呼她太不要臉了,竟然以權謀私。
王梓萱第一個打電話過來,又是罵又是哭。“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我們,竟然還敢做這樣的事?人家就是說我們貪圖富貴,我原本想著,我們都不是那樣的人,是她們胡說八道……可你,我想不到你真是這樣的人,你怎麼能這樣?”
“一點錢就能讓你把自尊出賣了嗎?你現在不僅丟了自己的名聲。還丟了我的名聲,丟了千千萬萬個跟我們一樣出身又嫁得好的女孩子的名聲!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做生意?我就是不願意拿家裡的錢去創業,省得被她們笑話我從家裡撈錢!”
文綠竹最近忙得很。再聽到這樣的控訴,又是生氣又是頭疼。
“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無話可說了?算我看錯你了!”王梓萱握著電話哭了個稀里嘩啦的。
文綠竹忍著火氣問她,“你天天在意別人的想法。是那些人出錢養著你嗎?不然你幹嘛要看他們的臉色?”
“人活在世上。難道不用顧忌別人的眼光嗎?”王梓萱一頓,就反問。
“事物是發展向前的,只要我做出成績,她們就會換一種眼光看待我。”文綠竹說道,如果不是為了謝家的名聲,她還不在乎她們的看法呢。
說到這裡,她就繼續說下去了,“反而是你。每月拿到的錢不少,可從來就不想著自己做點小生意賺點錢。那你就永遠只能讓人笑話!”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她在家裡留意了一下謝老太太幾人的臉色,見他們很平靜,自己便也不當回事了。
她現在解釋什麼都沒有用,反正已經背上了不好的名頭,不如揹著,到時用事實還擊。
於是出去應酬的時候,面對許多不懷好意的打聽,她笑吟吟的,假裝聽不懂。
比方說謝必誠一個朋友妻子的生日宴會上,就有個文綠竹不認識的,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裙走過來,假裝不經意問道,“聽說《灼灼其華》劇組在南方一個小鎮子上取景?”
“是啊……”文綠竹笑吟吟地點點頭。
那位女士看她不準備再說了,一口氣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別提多難受了,這樣就完了?難道你不是得跟我解釋一下,那個劇組和你沒有關係嗎?雖然我肯定不會信。
文綠竹見她還站在自己跟前,便瞟了她一眼,側過臉和旁邊的林安安說話。
那女士被瞟了一眼,心中一涼,倒不是說文綠竹這一眼有很大威力——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文綠竹在圈子裡還沒做過什麼立威的事,怎麼可能自動就生成王八之氣呢?
文綠竹那一眼,只是讓這位女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哪裡來的資格讓人家跟她解釋?
她尷尬地笑笑,便僵著臉離開了,心中將慫恿自己過來的幾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時葉思言過來了,她是葉思吾的姐姐,也是謝必誠發小林國慶的妻子,她坐下來,看了一眼那位女士離開的方向,道,“真是不知所謂。”
“別理她們,這些人就是閒的,自己沒有事做,就整天打聽人家做了什麼事並拿出來取笑。”林安安說著,看向文綠竹,“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不過這事怎麼看,都損害了你的名聲。”
文綠竹笑笑,“你們想多了。至於名聲,讓他們說幾句又如何?反正在我孃家那裡取景,一舉數得,只要我得了實在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