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一共安排了二十六場戲,上午六場,下午十五場,晚上五場。
如果可以,錢凱還想在上午在插進來幾場戲,將前段時間拉下的進度追一追。
再一次各就位,小琴將她的羽絨服拿走,小風一吹阮襄立馬一個激靈,反季節拍攝真是好熬人。
這一場戲主要拍的是汪婷,她這會正焦急的背臺詞。
古風類小說的改編劇,最讓演員頭疼的一點就是臺詞拗口。
她這個角色帶著點草包性質,臺詞已經很白話,可就是這樣汪婷背起來依舊有些費勁。
站在汪婷不遠處的演男二慕容長情的段暄也抱著劇本賣力的啃著。
阮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這還真是一個上進的劇組。
按照上一場結束時的站位,幾人全部找好位置,然後等著打板開始。
阮襄立在一旁,一個胡思亂想間突然就發現這身體還有一項隱藏技能,那就是不論是原身還是她,不論是演過的還是將要演的,居然全都是為愛獻身的角色。
這個溫楚君在戲份進展到三十集左右的時候,會捨身去為男主擋毒酒,然後滿足的死在他的懷裡。
第二場打板開始,汪婷醞釀出上一場的癲狂,抬起手指著段暄的鼻子就開罵。
段暄一怔,這潑婦式的演技實在辣眼睛,錢導怎麼還不喊卡?!
「段暄你搞什麼?怎麼不往下接?」
錢凱從監視器後探出頭,對著段暄就是一通吼,直接把段暄吼蒙了。
阮襄一邊忍著不讓自己打寒顫,一邊又要忍笑,真是辛苦極了。
段暄看了看汪婷,又看了眼錢凱,電光火石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再次打板開拍,果然拍的很是順暢,由著汪婷發揮,再配合一下她的情緒,這場戲居然又是『一條過』。
才剛九點過,按照這個進度上午的八場戲完全有希望提早拍完。
錢凱趕緊讓人準備接下來的場地佈景,阮襄抱著電熱寶,同樣勤奮的翻著記下來幾場戲的臺詞。
一整天都是忙碌的拍攝,到了傍晚時分外出拍攝的那一組回來,男女主回歸,夜戲又開始進入群戲狀態。
寧木蘭一回來,就直接鑽進化妝間,手機往桌上一摔。
「魏潮,我寧木蘭有哪裡對不住你嗎?」
魏潮整個人都有些懵,他愣愣的看著鏡中含怒的雙眼。
「寧姐,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這會又開始裝傻了?早上提醒阮襄衣服有問題的時候,怎麼那麼機靈?」
這口氣寧木蘭已經憋了一整天,不過是在劇組裡動了點小手段,結果這個阮襄一進來就敢跟她直接針尖對麥芒的對上。
真當宋玉成的招牌就那麼管用,誰都要賣他面子?
魏潮有點冤,早上阮襄換完戲服發現裙子偏大時,他還想勸一勸阮襄息事寧人的。
但他人微言輕,人家根本不聽,他能有什麼辦法。
「寧姐,你真冤枉我了,我……我真什麼都沒說啊。」
「行,服裝的事與你無關,那咱們不提,她臉上的妝是你化得吧?手法很不錯嘛。」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頭
魏潮的額頭上開始往出鑽汗,一點點一顆顆,後背的衣襟也差點被打濕。
阮襄臉上的妝是他想出來的,可寧木蘭、汪婷他們這些人的妝都是他設計的。
他自認對的起劇本對得起良心,怎麼被她這麼一問,就對不起她了?
化妝間的房門被猛地推開,阮襄帶著小琴站在門口。
「寧木蘭?是叫這個名字吧?」
阮襄說話間還側頭看了眼小琴,小琴用力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