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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府主,以及與府主血緣較近的一干親人掌握著府內的大部分權利,其他旁支大多為府主賣命,也可以另立門戶,但不得損害主府的利益,更不能冠以“府”字。比方說,自簡一外祖母的孃親成為府主開始,其他旁支門前的牌匾只能掛“簡莊”,“簡園”,“簡家”等,規模和地位依次降低。

“月茹姐就叫妹妹簡一吧”,簡一爽快的應了簡月茹的話,“咦?妹妹也是簡府一脈的!”女子有些驚喜,倒不是很驚訝,因為一個大家族發展幾百年,旁支是非常龐大的,互不認識是常有的事兒。至於她聽到簡一的名字,並未將簡一與簡府大小姐聯絡在一起,是因為簡一的前身自幼體弱很少出現在人前,漸漸被人忽略,外人只知道簡府有個大小姐,但大多遺忘了簡一的名字。這下,本來就自然的像是和簡一早就相熟的女子,在聽了簡一的介紹後,就像是和簡一久別重逢的故友了,簡一覺得眼前的女子甚是可愛。

“‘雪山開花’上桌嘍!”隨著小二姐特有的響亮而又悠長的叫菜聲,一個橢圓形的白瓷盤端上了桌,盤裡一塊長方塊兒的豆腐豎著切了三刀,下刀的每道縫隙間夾著一隻紅紅的蝦,應該是先在蒸屜上蒸熟,再在鍋裡調汁澆在豆腐上。白嫩的豆腐寓意雪山,熟了的蝦便是“開花”了,簡月茹夾了一小塊兒豆腐放進嘴裡,那微微閉眼,細細品嚐的模樣有幾分專業的味道。

“簡一,你也嚐嚐。”簡月茹招呼簡一,而對黃真也是有著一些畏懼的。黃真向來少言,並不插入兩人的談話,靜靜的聽,靜靜的吃飯。簡一也不客氣,嚐了一口豆腐,口感很滑嫩,但總覺得味道有些單調。

“如何?”簡月茹不同於剛剛的調皮嬉笑,而是很認真的詢問著簡一的意見,讓簡一不禁懷疑這個簡月茹似乎也是個對廚藝很感興趣的人。“若是在豆腐表面打一顆雞蛋,蒸熟後,豆腐和著雞蛋的口感更嫩滑,調汁的時候加點兒玉米粒和胡蘿蔔丁,增加了脆脆的口感,也增添了色澤。”

“咦?簡一你說的很有道理,莫不是也喜歡下廚?”聽簡一這麼有經驗的說法,簡月茹頗為驚訝。“是啊,下廚燒菜是件很開心的事兒呢,”簡一爽快的承認。“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簡月茹不住的點頭,大大的眼睛裡瞬間迸發的亮光,好像是捧到了最心愛的玩具。

“不過很少有女子喜歡下廚呢,我娘都不許我靠近廚房半步!”剛剛還激動的簡月茹有些黯然,看簡月茹一身乳白色外袍,上等的織品,領邊兒和袖口的繡花隱隱透著金色的絲線,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女子本來就該遠庖廚,雖說酒樓的廚子都是女子,但畢竟是下等的職業,而像簡月茹這樣的女子要是不去建功立業而鑽進廚房就不僅不被理解,還會遭人詬病了。

簡月茹的黯然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很快便恢復活力的她帶著幾分自得,幾分神秘,邀請兩人飯後去一個地方,圓圓的娃娃臉上有著小孩子特有的祈求,讓想要拒絕的人自然而然的產生了內疚感。簡一二人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就答應隨簡月茹去看看。

飯後,三人走在湘州最繁華的街上,最醒目的便是一幢三層酒樓,“客如歸”三個紅色大字凸顯在漆黑的牌匾上,熠熠生輝,棕木為主體的酒樓比之青磚青瓦少了份兒厚重,多了些空靈。精雕細琢的簷角為質樸的棕木酒樓書上點睛的一筆,透過視窗可見滿座的客人,穿梭於客座間的小二姐笑意盈盈。

待門口的小二姐恭敬的向簡月茹行禮:“二小姐!”簡一才知這就是她們此行的目的地。待簡月茹熟門熟路的領著兩人走進三樓的一個隔間,簡月茹吩咐小二姐上了一壺茶,幾道小點心,便躍躍欲試的說要按簡一說的,同樣做道‘雪山開花”給兩人嚐嚐,說完一旋身出去了。

剛剛聽簡月茹說,這是她小姨的產業,小姨沒有女兒,對她很是疼愛,她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