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角。”
“不至於吧。”俞飛白自然不信:“我只要把有角的動物羅列起來,再一個一個的對照,遲早會知道答案的。”
“除非這種動物已經滅絕了。”王觀想到一個可能性。
“沒有滅絕,這個種群還在。”常老微笑道:“而且遍佈世界各地……”
“常老,不要再賣關子了。”俞飛白連忙催促道:“你看安德森先生都急了,趕緊揭示答案吧。這個碧犀,到底是什麼來歷?”
“我說了或許你們不信。”常老遲疑道:“關於碧犀的記載,最早見於郭璞的山海經注。古都之蛇角,號曰碧犀。也就是說,所謂的碧犀,其實是大蛇的角。”
“蛇角……”
眾人愣住了,俞飛白睜大眼睛道:“常老,你確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誰在開玩笑。”
常老解釋道:“不僅是山海經注,另外還有大明會典記敘,蛇角出哈密。在曹昭的格古要論上也有記錄,骨篤犀,碧犀也。色如淡碧玉,稍有黃色,其文理似角。扣之聲清越如玉,磨刮嗅之有香,燒之不臭。最貴重,能消腫解痛。”
“此外就是洪邁的松漠紀聞雲,骨篤犀,犀不甚大,紋如象牙,帶黃色。作刀靶者,以為無價之寶也。”常老侃侃而談,作最後的補充:“我剛才說的那些人,你們或許不太瞭解。但是李時珍你們總該聽說過了吧。”
“明代李時珍,本草綱目的作者?”王觀問道。
“沒錯,就是他。”常老點頭道:“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也有蛇角的詳細記載。骨咄犀(亦作骨篤)碧犀,按陶九成耕錄雲,骨咄犀,大蛇之角也。當作蠱毒,謂其解蠱毒如犀角也。唐書有古都國亦產此,則骨咄又似古都之訛也。”
“按照李時珍的記敘,這種蛇角有毒。不過卻能夠以毒攻毒,具有消腫毒,解諸毒蠱毒的功效。”常老皺眉道:“不過你們也清楚,由於沒有實物證據,關於蛇角的文獻資料,大家都是抱著不信任的態度,覺得是古人的美好想象而已。甚至大部分人覺得,碧犀只不過是犀牛角的一個品種,很貴重的東西,不是什麼大蛇之角。”
“不過。我卻是覺得。這麼多文獻都有記載,尤其是李時珍,在編寫本草綱目的時候,肯定是認真考究過的,不會抄錄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常老確通道:“所以我覺得,這個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蛇角碧犀。”
“真的是蛇角?”
俞飛白十分錯愕,又非常欣喜道:“無價之寶呀。”
“那當然。”
常老笑道:“眾所周知,蛇是龍的原始形象,龍和蛇的區別就在於有沒有角和爪。從這個意義上講。蛇角就是龍角,你說是不是無價之寶。”
“肯定是呀。”
俞飛白激動之餘,也有些患得患失道:“常老,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心理承受能力很低的。你千萬別忽悠我啊。我這顆小心臟可經受不住大起大落的刺激……”
“不信就算了。”
常老沒好氣道:“你回去問一問令希,看他怎麼說。”
“常老,瞧您說的,我肯定相信您老的判斷啊。”
俞飛白口中說著。立即回頭笑道:“不過今天的展覽確實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們正打算回去……王觀、清華,你們說是吧。”
“呃…嗯!”王觀明智點頭。
“行了。別裝模作樣。”常老擺手道:“走就走,不用找那麼藉口。拿東西回去給令希好好看看,回頭我再去找他探討研究。”
“好的,常老再見,安德森先生拜拜,有空再請你們吃飯。”俞飛白招呼一聲,就興沖沖拖著王觀和唐清華跑了。
“俞……”
安德森先生自然叫喚起來,讓聽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