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嬤嬤剛開始動手,孟瑄突然出現在她後面,開口道:“都退下,讓我來。再去淨房取一條新帕子來,就各自散了吧。”
誒?七爺要親自為新夫人,那個,沐浴?還是隻為夫人更衣?
十個丫頭中有四個臉紅的,三個臉紅透了的。因為七爺的吩咐過於言簡意賅了,丫頭們匆匆福身行禮後,又忙忙地去隔壁湯室候著,等七夫人過去沐浴。不一會兒,卸去一身沉重灌束,換上菲薄寢衣的七夫人,同時因為右手手指頭受傷,而整隻手被紗布裹成熊掌的七夫人,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七爺寬闊的胸膛中,被徐徐抱進湯室,來沐浴了耶!
丫頭中有個出挑的,名叫荷藕的,幾步走上前來,曼聲介紹道:“家裡慣常沐浴,用的是曬乾的月季、芍藥和白芷,不過有的主子像大小姐,就對花兒粉兒的不受用,聞見就打噴嚏,因此只在湯浴中兌些擱舊的牛乳。有了這個先例,夫人第一回沐浴,用的也是牛乳浴,還有兩種……”
“全都下去,這裡有我就行了,”孟瑄平靜道,“她才剛受傷,手多了再一忙亂,把紗布弄溼就糟了。”
丫頭們這下終於聽清,七爺是真的要親自動手,為七夫人沐浴!看來七爺寵妻的傳言果然不假,七夫人多幸福呀……幾個丫頭不敢違拗主子的意思,紅著臉福身告退。
不過,何當歸本人可沒有半點兒幸福的感覺,她也也赤紅著面頰,掙動說:“我自己來行了,夫君你一定也累了吧?請放我下去,我可以走路,不勞夫君費心。”越說聲音越小,只因人走光了,屋中岑寂一片,愈發凸顯出她凌亂的呼吸。她揪緊了不是熊掌的那一隻手,雖然她已經料想到這種局面,可想是一回事,親身經歷是另外一回事。咚、咚咚,是心臟在她胸口敲響的鼓點兒。
“你,怕我?”濃眉微微皺起。
孟瑄的氣息吹拂過來,不知是否她的耳朵出了問題,聽著那嗓音中有種曖昧的沙啞。她用力搖頭,深呼吸著說:“並沒有,妾身只是不習慣沐浴時有旁人在場。”
“那就從現在開始習慣吧,”孟瑄的笑聲透過他的胸膛,直接把震動傳至她的耳邊,“這可是我的專屬福利,所以請給為夫保留著。”
大步邁開,徑直走到浴桶邊上,將她放在踏腳的臺階上,帶有薄繭的指掌輕輕刷過她的粉頰,帶來異樣的刺激,何當歸覺得自己的臉蛋突然燒上火來,覺得一定是那合巹酒的後勁找來了。大掌繼續往下探索,落到她的修頸,迅速地撥開領口兩顆紐子,就跟他之前幫她穿時一樣嫻熟,彷彿曾經做過無數次。
說不定,他們從前經常這樣做,並引為閨房之樂……何當歸哆哆嗦嗦地這樣想道。她暗罵自己沒出息,可是完全止不住顫抖。
簌拉、簌拉、簌拉——
在她尚來不及發出“啊!呀!”之類的情緒感嘆詞的時候,她已經被徹底扒光了,頭上那枚頂了一天的新月髻也被打散了。烏亮的髮絲流瀉至削肩,荏弱瑟縮的模樣,讓孟瑄的呼吸一窒,黑眸深處的火苗燒起來。兩個人都忘記了言語,一個貪婪逡巡,一個遮無從遮。
“七公子,你、你、你無恥!”她含著一泡淚指控道,“你枉讀聖賢書!”
“聖人也是有後代的,”他不在意地答道,“你能說他們無恥嗎?”
孟瑄將她抱進浴桶,讓顫抖的嬌軀浸在乳白色的熱水中,然後回身脫他自己的衣衫,簌拉、簌拉,以更加風掃殘雲的速度,他也瞬間從文明迴歸自然了。
就在何當歸驚恐的注視下,寬闊的肩膀,偉岸的背脊,遒勁的窄腰,緊實的臀部,修長的大腿,一一暴露在燭火之下,展示在她眼前。她驚喘著把自己藏進牛乳湯浴的深處,幾乎要把自己溺死。燈火通明的室內,說不定丫鬟們還沒走光,那個男人竟然就這樣跟她裸呈相對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