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do;你沒有變多少，羅莎夢。&rdo;

&ldo;變了，我變了好多。&rdo;

&ldo;你一直很成功，你也很有錢，可是你還是以前那個羅莎夢。&rdo;

羅莎夢喃喃地道：&ldo;我倒希望真是這樣。&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沒什麼，甘逸世，我們沒法保持年輕時那些好的本性和很高的理想，實在是一件可惜的事，是不是？&rdo;

&ldo;我倒不知道你的本性有多好，孩子，你以前常常會大發脾氣。有一次在發火的時候差點把我給扼死了。&rdo;

羅莎夢大聲笑了起來。她說：&ldo;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帶託比去抓水老鼠的事嗎？&rdo;

他們談了一陣子往事，然後停頓下來，羅莎夢的手指玩弄著她皮包的搭扣。最後她終於開口說道：&ldo;甘逸世？&rdo;

&ldo;嗯。&rdo;他的回答似乎聽不清楚，他還俯身躺在草坪上。

&ldo;要是我說幾句實在不該說的話，你以後會不會從此不再和我說話了？&rdo;

他翻過身，坐了起來，很嚴肅地說道：&ldo;我想我絕不會認為你有什麼話是不該說的。你知道，你是很有分寸的人。&rdo;

她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只掩飾了她因這句話而感到的高興。&ldo;甘逸世，你為什麼不跟你的太太離婚？&rdo;

他的臉上起了變化。表情變冷了‐‐原先的快樂都消失不見。他將菸鬥從口袋裡掏了出來，開始裝菸絲。羅莎夢說：

&ldo;要是我這話冒犯了你，請你原諒。&rdo;

他不動聲色地說：&ldo;你沒有冒犯我。&rdo;

&ldo;啊，那，你為什麼不離婚呢？&rdo;

&ldo;你不瞭解。&rdo;

&ldo;難道你‐‐那麼喜歡她嗎？&rdo;

&ldo;不只是這個問題而已，你知道，我娶了她呢。&rdo;

&ldo;我知道，可是她‐‐聲名相當狼藉。&rdo;

他想了想，仔細地將菸絲填裝進去，&ldo;是嗎？‐‐我想也是。&rdo;

&ldo;你可以跟她離婚的，甘逸世。&rdo;

&ldo;親愛的孩子，你實在不該說這種話，只因為別的男人對她會昏了頭，並不表示她也會昏了頭。&rdo;

羅莎夢忍住了要說出口的話，然後說道：&ldo;你可以安排得讓她主動提出和你離婚‐‐如果你情願那樣子的話。&rdo;

&ldo;當然是可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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