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木闔上筆記本時,小野回來了。高間便向元木道謝後離開了。
“我已經向本橋先生報告上原先生也在追查蘆原的事,他很驚訝。”
“當然會驚訝,原本以為是不同的案子,沒想到有了交集。”
“本橋先生說,會馬上和桑名先生打招呼。”
“辛苦你了。”
“查到蘆原的下落了嗎?”
“不,可惜沒找到任何線索。”
高間向小野說明了蘆原的經歷。
“棒球選手一旦腳受傷就完蛋了。”小野嘆了一口氣。
小野打電話去測試品實驗組這個部門,希望向蘆原的舊同事瞭解情況,但他很快就一臉愁雲慘霧地回來了。
“不行嗎?”高間問。他以為是上班時間,對方無法馬上抽身配合調查。
“很奇怪喔,對方說蘆原和任何人都不太熟,所以無法提供值得一提的情報。我堅持說想要見面,對方說他現在很忙,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嗯,的確很奇怪。”
“要不要在公司門口等他們下班?”
“不,今天就算了。我們先去棒球隊的宿舍,那裡應該可以打聽到有意思的訊息。”
高間脫下上衣,掛在肩上。
東西電機北側是一大片高麗菜田,高麗菜田後方有好幾棟白色的房子,好像新建的社群。這幾棟房子用鐵網圍了起來,掛著的牌子上寫著“東西電機有限公司第一宿舍”。
宿舍旁有一個運動場,有三棟兩層樓的房子面對運動場,其中一棟就是青葉宿舍。
高間他們走進大門,立刻看到左側有一個大鞋櫃。這裡似乎住了二、三十人,數十雙鞋子雜亂地丟在那裡,散發出一股奇怪的臭味。
“找哪位?”
一個白髮男從右側的小房間探出頭,窗戶上寫著“舍監室”,他應該就是舍監。
高間他們自我介紹後,男人露出警戒的眼神說:
“沒有人知道蘆原的下落。”
從他的態度研判,上原似乎已經來過這裡。
白髮的舍監接著說:“你們認為那孩子放了炸彈,但你們搞錯了,那孩子不可能做這種事。”
“不,我們不是來查炸彈案的,是為了其他案子來找蘆原,是一起和棒球有關的案子。”
“和棒球有關的案子?”
男人充滿敵意的眼睛稍稍出現了變化。也許是因為他是棒球隊的舍監,所以對棒球這兩個字特別有感情。
“您知道開陽高中的須田武志被人殺害的事件嗎?我們正在調查那起案子。”
舍監皺了皺夾雜著白毛的眉頭,露出沉痛的表情。
“須田嗎?真是太可惜了,這麼優秀的投手居然遭人殺害了。”
“您真瞭解狀況。”
“我當然瞭解,從以前就認識他了。他去開陽那種爛球隊就是錯誤的開始,他應該來我們公司的球隊,當時,我是這麼說的。”
他似乎覺得自己有球探的潛力。高間不禁在內心苦笑起來。
“您是在須田進入高中後才認識他吧?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小野調侃道,舍監憤慨地瞪大眼睛。
“才不是呢,我在他讀中學時就認識他了,而且,搞不好他當時真的會進東西電機。”
他說話的態度引起了高間的注意。“您說搞不好的意思是?”
“他在國中三年級時,曾經來過這裡,說要來參觀球隊的練習。”
“須田武志來過這裡?”高間驚叫出聲,便不請自來地從旁邊的門走進了舍監室。“可不可以請您詳細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
“沒甚麼詳不詳細的,就這樣而已。